水乔幽目光垂落了一点,“此事,我着实惭愧。”
袁松明白了,她是怕得罪安王。
毕竟,她是第一个因王府月银少而离开王府的人,至少她是他听过的第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她因月银少离开了王府,还来了他这里,这听上去,不就是打安王的脸。
可他很快又觉得不对,既然是这样,那若是安王知道了他明明知道她是从安王府出来的,他还将她收在麾下做事,那不就是,他也在打安王的脸!
袁松脚下一跄,背后冷汗直冒,无心视察了。
他复又想起自己先前答应过水乔幽的事情,虽然知道现在让她避开有点来不及了,但是不提醒她,好像也有点过意不去。
往前又走了一段,他神色恢复,用平日的语气问她,“阿乔,最近一年,西北有很多官员出事了,这事,你可听说?”
这事水乔幽先前并没有听说过。
“没有。”
“这个事听说目前还未查出真凶,也不知谁人如此大胆。你说,这行凶之人,可会躲在临渊城?”
水乔幽目光往他那边偏了一点,捕捉到两个关键,西北,临渊城。
袁松也没等她回答,接着重重叹了一声气。
水乔幽听着他的叹气声,想起他刚才突然问起的事情,垂目沉思。
袁松气叹完,自己又恢复过来,“算了,今日不谈这些了,走,去前面看看。”
水乔幽应下。
袁松说不谈就不谈,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聊起这些。
本来袁松今日的安排是要在城外巡视一日,但是晌午还没到就下起了雨,袁松就让车夫掉头回城了。
进了城门,他看水乔幽身上淋了雨,没再让她跟着自己回府衙,允她提前回去。
水乔幽没有同他客气,下车告辞。
府衙里办差的每五日休沐一日,水乔幽上次的还没休,临走前,她申请休沐一日,袁松没有多问,直接同意了。
袁松看着她走远,揉了揉太阳穴,内心重复,下次一定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