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摇头,“不曾。”
水乔幽没再询问其他的。
老太爷又瞧了她一会,情绪缓和了些许,山叔赶忙又将他扶回主位。
老太爷示意水乔幽也坐下,“姑娘,你也坐。”
水乔幽没有推拒,坐下后抬眼,见他还在看着自己,她也没有不悦,任由他看。
老太爷因她的话想起西都,望着她回忆,“老朽年幼时,曾有幸遇过两个自西都来的贵人,其中一人,恰也姓水。”
水乔幽聆听着,神色平静,并不插话。
“老朽初见她时,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根青玉横笛。后来我才知,那是一件兵器,名曰浮生。”
他停顿了一会,转了话语,“前些日子,老朽听说,浮生重新现世,此刻正在姑娘手上,故而冒昧让人请了姑娘前来,想向姑娘借看一眼,故人遗物。不知姑娘,可否应允?”
水乔幽未答反问,“老者说的故人,是水羲和?”
“……姑娘知道她?”
“听过一点。”
“……现在知道她的年轻人不多了!”
不仅是年轻人,现在都没有人可以和他谈起她,谈起那些故人了。
“姑娘……”
他想问她,可是水家后人。
然而,那时,天下皆知,那个同大邺一起升起的西都水家,后又同大邺一起落幕了,再无后人。
水乔幽听着他感慨,将浮生拿到了手上,“不知老者,同她有何渊源?”
老太爷看见她手里的玉笛,眼底又有了克制不住的激动。
看起来,是真的像!
这一刻,眼前的人又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了起来。
过了这么久,他本以为那些久远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见到这一幕,他知并没有。
他听出了她是在打听,瞧着她手上的浮生,以为她是在戒备,一边回想,一边还是回答了她,“幼时不幸,失恃失怙,流离失所,蒙她心慈,缘得庇佑。两面之缘,一生之恩。”
水乔幽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那应是很久远的事情,却让他印象深刻。
“老者,可是姓傅?”
老太爷的回忆戛然而止,旁边伺候的山叔闻言望向她,眼神凌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