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嫂嫂吩咐。”
姜卿浅已经哭倒在了她的怀中。
就连声音都有些哑了,姜曦禾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的为她擦着眼角不断流出来的泪。
那段记忆不曾恢复,她不知她们曾经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姜卿浅哭成这般的泪人儿。
好不容易等她哭睡着了,没力气了,姜曦禾才敢让玉楼过来帮她将姜卿浅抬到了榻上去,又搭了一层被子。
她喝了口茶:“她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玉楼为她添了碗茶:“主子不必忧心,也不必自责,他们那段纠葛,自始至终都是你情我愿的,主子不用放在心上。”
“说不放心,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浅浅是我妹妹,听她这般我心中着实也难受。”姜曦禾叹气,“你不用什么,我知道浅浅曾经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可我不记得了,不记得自然就是不存在,你不用再提醒我了。”
玉楼应声。
“她和楚云婓之间,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姜曦禾低头喝了口茶,茶烟氤氲其上,覆住了她的眼眉。
玉楼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有些话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姜曦禾也不想多加勉强,可这是关乎姜卿浅,她也必须的逼问出来。
沉默良久,玉楼才小声地回答:“明泽公主,曾经小产过。”
姜曦禾握着茶盏的手一颤:“谁的?”
“楚小侯爷的。”玉楼道,“两人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有孩子也不稀奇。”
“这段以及,由着属下们说出来,主子可能会有些不敢信,等着主子您恢复了记忆,便明白了属下所言,到底是否属实了。”
姜曦禾摇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我没想到浅浅竟然会这般糊涂。”
“楚云婓风流之名,名满京城,就算是南承慕在女色这一方面也比他好的多,也不知道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姜曦禾叹气,摆摆手,“算了,既然人已死,此事便不要再提了,你先抱着浅浅回屋歇息吧。”
玉楼屈膝跪下:“是。”
玉楼刚过去,正准备弯腰将人抱起,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大力的推门的声音。
动作有些粗鲁,门板直接撞到了墙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姜曦禾侧耳听了听,看向玉楼:“是出了何事?”
还不等玉楼回话,就见朝暮拿着剑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太子妃,快去密道。”
“怎么了?”
“大晋不知道从哪弄出来密道,如今已经攻进肃州了,太子还在西北军的大营,不知道来不来及过来救我们。”朝暮走到了姜曦禾面前,将佩剑插进剑鞘,在姜曦禾的面前蹲下,“请恕属下无礼了。”
姜曦禾往外看了眼,几乎是在刹那便做了决断,她刚趴在了朝暮的背上,长生和长沂也赶了过来,一人护着她,一人将姜卿浅给背了起来。
如今她有了身孕,再加上身子骨又不好,实在是无法坐镇前方。
等着她一趴好,朝暮便施展轻工在府中狂奔起来,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书房,书房中地砖下,有一处密道。
而玉楼林饶他们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甚至是南承慕也在。
姜曦禾从朝暮的背上下来:“人处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