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那男子便毫不留情的起了身,随意套了一件衣裳。
露出了大半的胸膛。
姜卿浅低垂着眼,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那女子也跟着走了出来,赤足,鹅黄的肚兜,酥胸半掩,亦妖媚多情。
她莲步款款的走到了楚云婓的身边坐下,柔弱无骨的将身子倚在了男子的胸膛上。
她宛若青葱的指尖,戳着他的胸膛,一双眸含着笑,手指不断地在他的心口打转:“死鬼,这妹子是谁呀?生的可真好看?叫奴家,可是好生嫉妒了。”
“楚小侯爷,你确定要这般与我谈话吗?”姜卿浅将灯笼搁在了一边上,一双眸子幽幽的看着楚云婓。
“莺娘可听话了,我们的这些事,她是不会乱说的。”楚云婓眯着眼睛笑,低头在莺娘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不算,手还移到了她的半掩的心口上。
姜卿浅半低了眼:“楚云婓,先前你与我说的,还作数吗?”
楚云婓有些讶异地挑眉,立马就将怀中的美人儿给推到了一边,身子猛然凑近,一股胭脂粉味,倏然入鼻:“真的?你同意了?”
“我有个要求。”
“你说,我一定会满足明泽公主的。”他的声调拖得绵长,听在耳里绵绵软软的,叫人身子都有些酥麻。
“一旦得手,你立马带着我姐姐,离开长安。”
“这是自然。”楚云婓笑,“长安可是南暄意的地盘,我还没有这般胆大的与他光明正大的作对。”
“那后路了,你可都安排好了?”
“我做事,你放心。”楚云婓笑,“保证天衣无缝。”
听见他的保证,姜卿浅这才逐渐的放宽了心,她拎过灯笼起了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楚小侯爷还是莫要辜负了佳人和良宵。”
楚云婓眉眼含笑。
姜卿浅重写捡了伞。
来时的路,还是一如既往地昏暗无光,只有浅浅的光晕,照在头顶。
雨声渐大,寒气隐隐。
长沂出现的时候,是有些惊心的。
他见过主子的本领,却唯独不知道,自家女子这一双手,竟然还能飞针走线,缝制衣裳。
那安静温婉的模样,真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像极了不谙世事,锁在深闺的大家闺秀。
是以当她走过去的时候,他都还有些惊疑的,直怀疑面前的这位主子是被人假扮的。
可是谁又能假扮的这般像。
直到姜曦禾出口喊住了他的名字,他才确信面前的这人,是自家的主子,而不是什么人假扮的。
他走到了她的跟前,低头看了眼,笑道:“主子,你也给我缝一个荷包吧。”
“这可是你未来媳妇儿的活计,我可不敢抢。”姜曦禾将缝制了一半的荷包放下,“对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来给主子说件喜事。”长沂满脸喜色。
“嗯,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