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的船头,翻涌着滚滚白浪,宫琦不耐烦的问道,“司各特先生还没有联系到吗?”
陈西再一次拨打电话,依旧是嘟嘟的忙音,“会不会是深海没有信号,听他自己说是搭渔船过来。”
“不会,肯定是什么事耽搁了。”宫琦眉头深锁。希望初心一切安好。
陈西忍不住感概,“这个司各特先生,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好好的正路不走,非要坐什么渔船。”
宫琦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他活着的意义就在于冒险,这是他生命的乐趣所在。”
驾驶舱里,君少寒心情不安的走来走去,“安迪,还有多长时间?能不能再快点。”
安迪受不了吐槽,“二少爷,我们走了还没十分钟,您已经问了十二遍了。”
“呃……我就是不放心。刚刚来报说,宫琦也出发了。”
安迪看着他惆怅的样子,耐心安慰,“二少爷我们不怕他,别忘了我们还有阿金呢。阿金也许会比我们先到。”
“倒不是怕谁,我真觉得自己没脸见她。”君少寒痛苦的攥紧拳头,却无处发泄。安迪不再说什么,默默的退出前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君少寒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爷爷”两个字,心头迟疑,但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爷爷。”他的声音满含愧疚。在工厂的关键时刻,他还是要离开,将所有的事情扔给如此年迈的爷爷,他实在是不孝。
君天尧微微叹息,“你们兄妹几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雨晴也不见了?你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君少寒无言以对,良久,才开口回答,“爷爷,所有的事情,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啊……等回来,我要好好立家规,好好教训你们!兔崽子!一群烧心的兔崽子!你们是要气死我啊!”君天尧的声音有些粗喘,陈福在一旁帮他递水顺气。
君天尧何其聪明,今天坐镇公司,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传出,他略加推断,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们兄弟先后出事,他不愿意去查,宁愿自欺欺人,尚可抱有一丝幻想。可没成想,才过了几天,同
样的事情又上演,还连累到公司当下最要紧的业务。
爷爷的有气无力让君少寒听得心揪,“对不起,爷爷……我跟初心已经错过五年,希望您能理解我。”
良久,君天尧才想到今天的正题,“意大利那边也知道了,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跟你外公一样的路。”
“其实爷爷清楚,这只是个契机。我本就是生活在黑暗里来的人,还是应该回到黑暗里去。”
“哎……”君天尧长叹一声,苍老的声音无比悲怆,“你终于还是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也不需要君家了。”
君少寒很少听到爷爷如此伤春悲秋,慌忙安慰,“爷爷,我会帮你好好守着君家,守着你一辈子的心血。”
“好。你安心去吧。”君天尧挂断电话,吩咐身边的陈福取来纸笔。
信写好,君天尧慎重的交到陈福的手里,反复叮嘱,“法国里昂,夏家。加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尹初心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令她失望的是,对面的521房间没有一点动静。不过晚饭前,邮轮派对的组织方的关小姐上来找过她。因为昨晚的即兴表演引发了游客的热情,她希望尹初心可以时常客串一下,带动氛围。
在君少平的监视下,她自然只能拒绝。关小姐失望而归,君少平的脸上露出隐约的笑意。
“越来越乖了,把药吃了吧。”男人为她递上水杯和药片。
尹初心冷冷睨他一眼,“我不是怕你,我是身体真的不舒服。等我好了,一定还会去唱歌。”
君少平的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暧*昧道,“等你好了,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
闻言,初心怒上心头,一把拂落水杯,“君少平,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