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剂量,在何芳眼皮上抹了抹。
腥涩的气味久久不散。
可现在没人在意这个,直到数秒过后,我让何芳睁开双眼。
那一瞬间,冯林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身体依旧湿漉漉的。
他努力的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用着灰色的眼眸,看着何芳。
虽然模样有点吓人,可何芳在看到冯林的第一眼,却毫不犹豫的拥抱了上去。
“老公,我、我好想你……”
“老婆,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自己,提前丢下了你和小小……”
“……”
场面我有点不适应,我拉了马大树的衣角一下,示意他跟我出去。
这十分钟,属于冯林和何芳夫妻的。
马大树也很识趣的跟我走了出来。
马大树这个时候,又递了一根烟给我。
我没什么烟瘾,但这会儿却也想再抽一根。
所以,也就点上了。
结果吸了一口,马大树就对我开口道:
“马先生,你刚才、刚才用的那个喷剂,是、是牛眼泪吧?”
“对啊?”
我点头,看着这马大树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
“嘿嘿嘿,那个我想问问,我以前也收集了一点牛眼泪,我也抹在眼皮上了。
为啥,为啥我开不了天眼啊?”
我摇了摇头,我才入门一个星期,我哪知道这么多?
“不知道!可能剂量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马大树听我说完,又开口道:
“要不,要不你把这个卖给我?我出高价,一万块钱,一万块钱怎么样?”
我手里这瓶牛眼泪,也就很小很小一瓶,对方竟出价一万,的确很值钱。
可这东西,可能也很难收集。
加上是师父给的,自然没打算出售。
“这可不行,你要买,去蔡口永泰寿衣店,找我师父买。”
马大树听完,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看样子对我师父有些忌讳。
我也没问就在外面等。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后,我听到了屋里的哭声,我知道时间到了。
所以提醒马大树一句,然后就回到了灵堂内。
何芳蹲在地上哭,冯林站在旁边,也是满脸伤感。
但他们已经阴阳两隔,十分钟相见已是极限。
冯林见我们进来,朝我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