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欠抽的小子。
回家再好好收拾他。
摩根在心中啐了一声,然后三言两语的解释干净了。
【听好了,马卡多:简单来说就是,我在很久之前,也就是解决安格隆那件事的时候,曾与康拉德有过漫长的讨论,他就屠夫之钉这件东西而给我讲述了一些古泰拉上的文艺学经典。】
【他说,在他偶然翻阅的一本泰拉古书中,曾讲述了这么一种作为训诫和惩罚的方式:上位者将名贵的金箍戴在部下的头顶上,若是部下有冒犯到上司的地方,上位者就可以通过语言或者别的方式让金箍越缩越紧,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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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刑法……】
“那叫紧箍咒,小家伙。”
尽管掌印者已经将自己的整个容貌都遮挡在了兜帽下,但摩根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了马卡多刚才的确白了自己一眼:掌印者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小学生。
这个老混蛋……
摩根嘟囔了一句,而马卡多的询问则接踵而至。
“所以你是说:你在荷鲁斯的战帅桂冠上加了个紧箍咒?”
【差不多吧,每当我们的荷鲁斯战帅怒火攻心的时候,这顶桂冠就会稍微的缩紧一点,但完全不会影响到他的生理和精神,而且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状:再说了,他也不至于幼稚到成天顶着这圈一点用都没有的橄榄叶子吧?】
掌印者可疑地沉默了。
“你……确定没用其他的手段?”
【想什么呢?】
摩根没好气的呛到。
【你也不看看我现在站在哪个偏心的老爹旁边:我但凡敢在荷鲁斯的东西上稍微歪一下脑筋,我亲爱的基因之父就敢用他那两百码的鞋子,踢在我l码的屁股上。】
+……+
在持续不断的鼓掌声中,人类之主的目光再次默默的飘来,但这次很快就飘了回去:帝皇先是朝着马卡多的方向点了点头,勉强为摩根做了保证,随后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向荷鲁斯走去。
新上任的战帅需要接受广场上所有战士的欢呼声。
摩根当然知道这些:毕竟这场仪式迄今为止的所有流程,都是她和马卡多一手操办出来的,牧狼神在今天所得到的一切荣誉以及一切感动都在他们的企划之内。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两件事情超出了摩根的掌控。
第一件便是:当她亲眼目睹到荷鲁斯接受了如此的荣耀,享受着帝皇心安理得的偏爱,享受着众人理所应当的欢呼声时,在摩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内心深处,在她灵魂中的一片踏实的土壤上,悄悄地下起了酸雨。
这片好不容易才被她争取来的净土已不再纯洁了。
不单单是她:想必在场的大部分原体都深有同感,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荷鲁斯能够享受的一切,但当事情真正在眼前上演,但当他们真切的意识到原本公平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是何等不公的时候,哪怕是最豁达的原体,恐怕也会在自己的内心里面嘟囔两句吧。
摩根的感觉甚至比她毫不知情的兄弟们更沉重一些:毕竟她亲手设计了这些仪式,也曾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帝皇,在所有的子嗣面前表现的如此偏袒,对于他和原体之间的关系绝非是好事。
但人类之主坚持如此,他在其他任何问题,在那些摩根觉得更重要的问题上通通选择退步,却唯独对于荷鲁斯的厚爱,帝皇强硬的动用了他的权力,否决他的女儿还有他的首相:与这份坚持相比,眼前的这些反而不算什么。
摩根暗自摇了摇头,她内心中的酸涩只持续了一瞬间,但是在场有些人内心中的扭曲,恐怕就不是区区几十上百年能消解的了:看看那边的莫塔里安吧,哪怕他是荷鲁斯真正的死党,但现在,死亡之主看向牧狼神和皇帝并肩前行时的炯炯目光,依旧很不对劲。
“!”
而在愤怒之余,莫塔里安还发现了正注视着他的摩根,毕竟蜘蛛女皇并未做隐藏:在最开始,死亡之主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转瞬即逝的愤怒居然也能够被其他人抓包,毕竟他可是兄弟中的边缘人物,在以前,从未有人特别的监督过他。沉默了一下,更巨大的愤怒便因为这份无礼而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