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但是两百人是不是太少了:我毫不质疑卢瑟阁下的能力,但是任何能力都是需要一定的硬性条件来支撑的,如果情况真的糟糕到了那个需要卢瑟阁下扛起大旗的地步的话,那最起码,我们也需要提前给他更多的支持。”
“更多的支持?”
还不等那位烟嗓的格拉玛耶战士回话,阿斯特兰不满的声音就已经在走廊中久久的回荡了。
“他带走了二百人,二百从神圣泰拉和格拉玛耶上走出来的资深战士,这些人足以扭转任何一场战争或者任何一场战斗的局势,足以征服一个世界,撼动整个银河,如果这还不够的话,那只能说明我们的原体给与卢瑟的信任,从根本上来说就是错误的。”
“而对于他的错误决定,我不会有丝毫的惊讶。”
“……”
也许是这些话语之中的反逆精神实在是过于明显了,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对于阿斯特兰的话语有着任何的反应:即使是一直蹲在通风管道中的康拉德,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并不喜欢庄森,但这不代表他会乐于见到庄森的子嗣对他恶言相向。
显然,走廊中有人与他保持着相同的观念。
“你的话语中有着一些听起来很危险的深层意思,兄弟。”
两位卡利班裔的战士几乎是同时叫了起来,而另外两个人:烟嗓的格拉玛耶战士与另一位来自于神圣泰的老兵,则是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危险,伱指哪方面?”
阿斯特兰撇了眼拄在他面前的两位卡利班战士,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瞳孔之中的轻蔑:在他看来,只要他想的话,下一个瞬间,这里就会有两颗人头落地。
这些卡利班人还是太嫩了。
阿斯特兰眯起了眼睛,他不急不慢的继续这个话语。
“难道我说错了吗,将整个军团的希望寄托在卢瑟,一个连暗黑天使都不是的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是原体做出来的,那也是错的,只是这个错误被上升到了原体级别的错误而已:它不再是一个错误,而是一场可能的灾难了。”
“卢瑟甚至称不上是我们的战斗兄弟,如果不是曾和庄森并肩作战的话,你觉得他会有机会站立在这艘船上么?我不否认他的能力,但支撑他走到这一步的,更多的是幸运,我们不能把军团的命运寄托在幸运之上。”
“或者说,我们为什么要把军团的命运,寄托在一个连阿斯塔特都不是的人的身上?”
阿斯特兰的话语宛如挥舞的利刃一般,在两名卡利班战士的联合中划出了一道裂隙,那名先发难的卡利班战士明显被话语中的那些有关于卢瑟的结论所说动了,他的沉默象征着自己的退让,而反倒是那个一直维系着沉默的卡利班人,突然开口。
“你根本不了解卢瑟:我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我见证过他在大骑士团里的战斗身姿,也许卢瑟能走到今天的确是需有一些运气,但他的能力是要胜过银河中的绝大多数人的,他未必不能扛起原体所寄托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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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体一定是因为一些更深层次的理由,才会将这一切都寄托在卢斯的身上,我相信我们的基因之父的深谋远虑。”
“更深层次的理由?”
阿斯特兰轻蔑的笑着,他扫视着面前这两名已经在观点上发生了分歧的卡利班人,沉默了一下,才吐出了一个更为重量级的结论。
“我倒是觉得,并不存在什么更深层次的理由,毕竟,庄森只是帝皇所委任给我们的统帅,而不是比我们更高级的存在:难道他就不能犯下一个错误?比如说,因为因为那已经过时的信任,而将重任错误的交给了一个错误的人么?”
“……”
如果说之前的话语,还是有些隐晦的话,那么这个观点就实在是过于的明显了:别说两位卡利班的战士了,就连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格拉玛耶人与神圣泰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颅。
“慎言,阿斯特兰。”
烟嗓的格拉玛耶战士率先开了口,他看起来和阿斯特兰有着私人之间的友谊,但这句劝告也只是迎接来了一句毫不留情的回击。
“有什么需要慎言的?”
阿斯特兰咬着牙,他的观点是如此的坚定。
“难道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的兄弟:作为一位战争统帅,作为我们的上司,我们的原体完全不合格:如果他真的能够驾驭住战争这门艺术的话,我们完全不必要站在这里,讨论一个对于军团来说最为悲惨的未来,讨论是否要将军团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只接受了一半改造的老人身上。”
“本就是庄森造成了这一切,不是吗?”
阿斯特兰的语气倨傲,但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能够反驳他。
“……他毕竟是原体……”
格拉玛耶裔的战士也没有直接反驳他,他似乎在叹息,而这种叹息本身似乎就是对阿斯特兰某些观点的默认姿态,至于那两位卡利班人,他们看起来已经有些气的发抖了:如果不是实力过于悬殊,也许这里已经爆发一场流血的格斗了。
“原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