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实低声说道,他看的出太子神色不太好看。
话也没有说死。
目前来说,青追也算是半废,不可能再让殿下骑这匹战马。
不出事还好,就怕的是太子骑马之时,战马突然摔倒。
那后果谁都承受不起。
“殿下,养一养,精心照料,不让它奔跑,还是能够好的。”
有人说道。
“你是谁?”李承乾问道。
“卑臣厩牧丞秦木。”
“孤知道你。”
李承乾道:“青追就是你一手照料的。”
秦木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记得他,他当即跪道:“正是卑臣。”
“卑臣未能为殿下照顾好青追,愧对殿下信赖,请殿下治罪。”
刘其实低头不敢言,这事本来就要有人背锅的。
无疑,这个秦木就是他们推出来的背锅选手。
否则这事没办法交代。
你难道还能把过错,归到太子不爱惜战马的头上去?
那不是找死嘛。
孙思邈也算是人老成精,看出来仆寺的想法,不由暗自摇头。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要看太子是什么想法。
李承乾玩味的看了一眼他们。
刘其实是仆寺的仆,正儿八经的从四品上的朝廷官员,在东宫也算是个大人物。
想要一个厩牧丞顶罪认错,只需要几句话就是。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
李承乾挥手,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刘其实等有点犹疑,但还是行礼告退。
李承乾顺着青追的毛发,感受着柔顺的触感。
“他们把你推出来的?”他突然问道。
孙思邈一笑,殿下还是洞若观火啊。
“卑臣不知道殿下说什么。”秦木还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说话。
“知道欺瞒自己效忠的君王,不是一个忠义的人该有的行为吗?”
李承乾偏头看着他,道:“你是孤的臣子,还是他们的走狗?”
长孙冲一脚给踹了上去,“狗东西,你敢吃里扒外?”
“殿下面前还敢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人抄你家?”
“卑下是殿下的臣子!”
秦木连忙爬起来跪好,哭喊道:“殿下,卑臣无法,我不过是小小的从九品下官员……。”
“行了!”
李承乾道:“把你马尿收起来,堂堂东宫马官,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孤的青追,你亲自照料的,看来你还是有点养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