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你不知道的,她九死一生你不知道吧!从她第一次去青江就经历过暗杀!你把宁昭打得半死,可你知道吗,栀栀在青江差点掉到山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下黑手!是宁昭救了她!”
“她好不容易从青江活着回来,拜托我帮她查她被人暗算的事。可你在干什么?你把她爸藏起来威胁她、把她当佣人一样呼来喝去,三餐不落地给你做饭,甚至连区区一个方晚星都能跑去欺负她!”
霍廷琛眼前一黑,蒙住双目,痛苦地单膝跪在地上。
“霍廷琛,你辜负了栀栀……”白越说到这里,心也生生得疼。
“她上高中时就一直暗恋你,却因此被全班的人孤立、欺负。她伤心地跟我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后来过了好几年,你竟然娶了她。你知道吗,就算她不说,我也确定,她愿意!我当时真心为她高兴。她喜欢你整整十年啊!你知道她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霍廷琛只觉得要被那股酸涩的感觉弄疯了。
他跪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
“栀栀……”
白越掏出手机点了几下。???
“栀栀作为竹下禾写过一篇文章,那是她唯一写过的,有关于风花雪月的文章,也是她唯一表露出少女怀春的作品。你知道她是为谁写的吗?”
那篇文章本来被顾栀锁上了,白越知道她的账号密码,刚刚把它解开了。
“你还记得赵老师讲过的楚襄王梦中苦苦追求神女的故事吗?”
霍廷琛猛然想起,竹下禾账号下那篇《西山少年》。
西山风急吹红纱,原是襄王梦里花。
他目光一颤!
那篇文章,是为了他写的?
白越转身,要上楼了。
“我也要走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再给你解惑,我要替栀栀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她这短暂的一生,有两件事带到地底下都没能过去心里那道坎儿,一个是她被顶替上大学;一个,是他爸的死。”
“霍廷琛,你说你也要替她报仇?你心里还不明白害死她的人是谁吗!”
霍廷琛艰难地抬起头。
“虞湘湘给台里的同事都发了请柬,她爸要娶另一个女人过门了,听说,还有一个十二岁的私生子。”
此时,霍廷琛的心里当然有了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你去看看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你就明白,到底是谁害死了栀栀。”
“——栀栀,其实你爸的死都要怪你,你得罪了那个人的女儿,那个人说了,只有你爸死了,给你点教训,你就老实了。”
他抠着地上的尘土,死死咬住牙。
虞湘湘……
虞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