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老爷身形一晃,冷冷地看向江氏。
江氏委屈道,“此事儿也是先问过你的。”
叶二老爷还能说什么?
他看向大夫,“老太太如今的情况,可还有救?”
“不过半年的光景。”
大夫摇头,便朝着叶二老爷拱手,“在下医术浅薄,还请叶二老爷另请高明。”
大夫说罢之后,便离开了。
叶二老爷双拳紧握,正要训斥江氏,却斜睨了一眼叶菀凝。
见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他心下一沉,“我再去请旁的大夫。”
“二叔父,不如让我写封书信前去京城如何?”
叶菀凝道。
“不成。”
叶二老爷摆手,“再有半月,你便要入京,你与太子的婚事儿耽搁不得。”
叶菀凝敛眸,“可是祖母若真的有个万一,我又如何能安心与太子……”
“此事儿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解决。”
叶二老爷沉声打断。
叶菀凝抿了抿唇,又道,“只是不知晓,那方士所用的丹药,二婶娘这可还有?”
“没有。”
江氏摇头,“我怎么可能有?”
“那便等祖母醒来再说。”
叶菀凝盯着她。
江氏万万没有想到,老太太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晕倒,按理说,是能够拖到叶菀凝大婚的,怎会如此呢?
江氏随即便将目光落在了那金手钏上。
“若非是这东西,怎会让老太太突然毒发?”
江氏说着,便要去抓那手钏。
叶菀凝挡在了她的跟前,慢悠悠道,“二婶娘这是做什么?”
“是你,这手钏是你送给老太太的。”
江氏手指着叶菀凝怒骂道,“老太太可是你的亲祖母,你因何如此歹毒要害她?”
“祖母不喜戴金饰,这手钏也是我用太子送来的金锭打造的,祖母才戴上,若非这手钏,我竟然不知晓祖母竟然中了毒,怎得在二婶娘这里,反倒成了这手钏害的祖母?”
叶菀凝扬声反驳,冷冷地看向江氏,“二婶娘适才所言的毒发又是何意?”
江氏一怔,辩解道,“不是适才那大夫所言,老太太乃是因这手钏才晕倒的?”
“二婶娘难道一早便知晓祖母中毒了?”
她不听江氏的说辞,继续逼问道。
叶二老爷目光沉沉,正巧叶三老爷走了进来。
他刚刚送走最后的几位宾客,前来的路上也知晓了老太太何故晕倒。
如今正巧听到叶菀凝的质问,脸色并不好看。
素日不爱说话的三太太杨氏凑近叶二老爷身旁嘀咕了几句。
叶二老爷上前道,“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叶二老爷反倒盯着叶菀凝,“你二婶娘怎会有如此地歹心?不过是关心则乱,一时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