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司正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欣言轻声询问:“可是还有什么情况。”
刘司正左右看了看,随后附在沈欣言耳边轻声说道:“府中有传言,地基倒塌时,有人在太夫人主屋的砖石下发现了一具半毁的骸骨。”
哪个深宅大户没些阴私之事,但没有哪个大户夫人会将骸骨放在屋里砖石之下日日踩踏。
若非姚钱氏并不知晓此事,便是姚钱氏恨毒了那骸骨的主人,只想日日立在那人之上。
不同于之前的佯装惊讶,沈欣言这次是真的惊到了:“可看清了?”
刘司正轻轻摇头:“只是个传言,而且也只传了片刻,便再没人提起了,想必是让人压住了消息。”
沈欣言的表情凝重:“空穴不来风,这事倒是应该好好打听一下,没得让祖母受这不白之冤。”
姚钱氏受不受冤,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如何能将姚钱氏直接摁死。
身为姚振的遗孀,姚钱氏在大梁朝的名望可不低啊。
刘司正则习惯性地赞了一句:“夫人孝顺。”
随后便扶着沈欣言继续向内院走。
火势甚大,姚钱氏的院子几乎被烧个精光,此时的她正恹恹地躺在姚昌城房里:“都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这是想要我的命呢!”
姚昌城一脸心疼:“娘,您莫要难过,人没事便已经是万幸了,如今损失的不过一些房地契和珠宝首饰。
儿子问过了,那些首饰可以拿去金铺,折价同他们换些新的款式,房地契之前在衙门报备过,如今也可以重新补一张。
咱们的损失并不大,反正应付尚宫局的人是足够了。”
至于银票,就娘亲自己所说不过一万多两,权当是赏了下人吧,没必要太计较,母亲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姚钱氏那些原本就是私房钱,此时听到姚昌城的安慰更是心里发堵:“我房里不会无缘无故走水,定然是有人暗中算计。”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都已经将自己的院子管得密不透风,竟还是着了人的道。
看到娘亲憔悴的样子,姚昌城立刻安慰:“娘,您放心吧,我已经将昨夜负责上夜的丫鬟拿住,定会审个水落石出。”
不但要审,他还准备让指挥司将人带走打板子,否则难出他这口气。
姚钱氏原本就气得不轻,如今更是心口发堵:“你糊涂啊,那个是阿织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若是对她侄女动了刑,你让阿织日后如何自处。”
阿织便是赵嬷嬷的名字。
阿织知道家里这么多事,那丫头又和阿织沾亲,怎样都要给几分脸面的。
姚昌城有些迷茫:“那怎么办,这事就不查了么?”
姚钱氏强忍吐血的冲动:“查,当然要查,只是要让阿织亲自去查,这事就看她如何处置了。”
脸面要给,但这交代她也是要的,这可是八十万两银子,让她如何甘心。
此时此刻,姚钱氏着实希望这件事后面有人操纵,否则她那八十万两银子就真的打水漂了。
姚昌城看着姚钱氏恹恹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询问:“娘,您还没告诉我,您屋子里为何会有一具骸骨呢!”
娘亲竟然将这东西埋在屋里,光是想想就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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