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笑眯眯地瞄了我一眼,回道:“什么时候她想嫁给我了,我才能娶她,不过一时半会,她都没有嫁给我的心思,哎,真是头疼。”
五少夸张地以手抚额,作无奈状。
朋友便笑起来,“看样子,五少是真心喜欢林小姐呀,我们祝你们早日成婚,早生贵子啊!”
众人一阵哈哈笑,五少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季邵骞携着林雪曼带着思思翩翩步入人们的视线。重伤初愈的季邵骞,俊颜略显清瘦,却不减风华,林雪曼,俏丽高雅,两人一对璧人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人们又去跟这一对打招呼,季邵骞现在虽然毁誉参半,但朋友和想巴结的人一样不少。我牵着强强的小手,站在五少身旁,冷眼看着季邵骞谈笑宴宴,望向林雪曼的目光柔情万千。
强强黑眼珠凝视着他的父亲,嘴唇轻轻咬住,默默地不发一言。季邵骞的目光淡淡扫过来的时候,只稍做停留,便当做不识一般,移开。
五少轻轻地握了握强强的肩,似是安慰,
“听说季先生受伤的时候,是您太太为您四处奔足,寻找血源,季先生真是找了一位好太太呀!”
一位宾客开口。
季邵骞伸臂将身畔女人揽住,温柔无限,“多亏了雪曼,我才会有今天,她是我最最珍视的女人。”
深情款款地,拾起林雪曼的手,在她的白皙的手指上印上了情意无限的一吻。
周围顿时响起掌声。
如此赤果果地秀恩爱,也是没谁了,我别开目光,看向不远处,主家的孩子和宾客的孩子们在玩耍,强强也在里面。
林雪曼手里牵着思思,俨然一对亲母女,跟主家太太打过招呼,又接受来自女宾们的问候,目光落在我脸上时,凝了一下。须臾一笑走过来。
“林小姐也在,好久不见,强强好吗?邵骞很惦记他呢!”
眼前的林雪曼又温柔又大度,白日里才和季邵骞一起在视频里在公众面前说过强强无情无义,这会子又关心起强强来了。
“多谢季太关心,强强很好。”
我淡淡的,笑容里不乏讽刺。
林雪曼摇头,轻叹了一声,“哎,大人之间的纠葛,何必连累到孩子呢?强强现在,怕是连亲生父亲都不认得了。”
一句话,又让我处于教唆孩子不认亲爸的位子上。
我颇是恼火,但当着这么多女宾的们,自不能发作,便笑笑道:“季太真会开玩笑,强强什么时候不认得亲生父亲了?莫不是季太不想让强强和他爸爸亲近,才这么说?”
林雪曼神情僵了一下,
须臾又笑了,“林小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让强强认他父亲呢?我巴不得把强强接过来由我们来扶养,我会把他像思思一样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
低了头,极是温柔地帮思思,把鬓角的头发理顺。
“季太真是疼爱思思,思思跟着季太,是有福了。”
有巴结林雪曼的人诌媚地开口,林雪曼便越发笑的明媚,“我待思思一向是当作亲生女儿的。”
“包括她把你推下楼梯流产的时候吗?”
不知道是谁笑眯眯说了一句。我侧眼去看那女子,并不认识,那女子长的皎美,打扮也不俗,此刻就一脸玩味地睨着林雪曼。
林雪曼俏美的脸有那么一刻的僵硬,在旁人的目光都望过来的时候,她笑笑开口:“思思不是有意的,小孩子玩耍过了头,难免会出意外,那天她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才会摔下楼梯,这事不能怪思思。”
哇,我算是服了,明明是思思把她推下楼的,她竟然可以这样说,这个女人的大度,真不是我这种俗人能想象的呀!
我在心里发出感叹。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忽然传来的惊呼,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不远处望过去,只见一个男侍正紧张无比地不停跟季邵骞道歉,手中的餐盘早空了,果品酒水撒了一地,季邵骞的身上一片狼籍,手背上好像还烫红了。
“爸爸!”
不远处玩耍的强强见此情景,撒开小腿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抓起一旁餐桌上的白色餐巾,跑到季邵骞身边,帮他擦拭身上的污秽,又对着季邵骞烫红的手背呵气,“爸爸,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