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回响着云妆如醉如痴的低吟:
“六哥哥”
苏墨凌全身发紧,嗓子发干,忍不住回应。
“云妆”
深情低沉沙哑带着金属般的磁性。
他轻轻的抱着怀中娇柔的身躯,稍稍用力,抱了起来,走到侧面的屏风旁,用脚踢开屏风,用肩膀拉开床账。
弯腰将云妆放在床上,正要随之上床。
心口处剧烈的撕疼,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站都站不稳了。
脑子闪过扁头村姑的脸。
瞬间清醒了!
扁头村姑说他心口的两道伤,虽然已经粘合起来,伤口也已经长住了,但是伤口真正愈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少得三至五个月。
千万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不要有激烈的情绪波动,免得扯着伤口引起伤口撕裂。
从姚家堡回都城,他选择了平坦的官道,坐在减震率很低的,厚车轮的车马车上。
扁头村姑不在身边,伤口撕裂了,不好愈合。
心里的火熄灭了,他看着羞答答娇滴滴,已经露出一大片白嫩细腻肩膀的云妆,退到了屏风外。
“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你先休息,一会再回去吧。”
转身往外走,看到门关着,蹙起了眉头。
拉开门,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深深的吸了吸鼻子。
一脚踹倒脸上表情奇怪的银勺,骂了句:
“找死!”
走过门廊,下了台阶,大踏步的往外走。
疾风掠影忙跟了上去。
银勺被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好半天站不起来。
玉翠吓得脸都白了,她想进屋看看小姐,却不敢轻易进去,因为这是王爷的书房兼寝室。
正在犹豫要不要找别的丫鬟帮忙,或者不管不顾的进去看看小姐。
云妆粉面含怒,走了出来。
出门槛时,恨恨的将衣领往上提了提。
忙跟在后面。
银勺好半天才在另外两个大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从小伺候苏墨凌,这些年王爷很少在府上,也当王爷是天。
在王府十几年了,王爷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今天因为云妆小姐,王爷竟然踹了她一脚!
便把所有的恨都记在了云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