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醒来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伤情,用凝血复肌镯子愈合了内伤,凝固了外伤。
也偷偷配了消炎止疼药。
但是伤完全好利索,也得一个过程。
马车行驶的再稳当,也颠簸的脑仁疼。
她从贴身的口袋摸出一粒偷偷配配的止痛药,塞进嘴里,干咽下
。侧了侧脑袋,靠在弟弟瘦弱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这具身体本来就缺乏营养,又病了这么长时间,很虚弱。
好好调理,估计都得两三个月才能恢复。
后面不远不近跟的苏墨凌眼皮压了压。
江北雁头上包着块翠绿色的土布包巾,很干净颜色很正,边上还有同色的的穗,这是春秋风大的季节,山村各种年龄段女人们的标配。
主打一个艳俗土。
但是包在江北雁的头上,并不觉得难看,反而显得她还没巴掌大的,下巴能当鞋锥子的小脸,格外的干净,隔了有十丈远,能看到长长的细密的睫毛投在眼帘下的剪影。
精致而恬静。
不过想起她半个秃脑袋,扁的难看的,还有疤痕的头。
扁头村姑。
忽然觉得很好笑,低下头压住眼角泛起的笑意。
竟然比阳光还灿烂。
又侧脸看过来的马家大姑娘,眼睛直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等她反应过来,都滴到了腿面上,唰,脸红了。
江南飞差点笑出来,忙低下头压住。
还是姐姐稳当,正好面对,都不多看。
三叔公悠闲的将长长的鞭子展开,时不时在空中响亮的甩一下。
这条山路他走了二十多年,知道哪个季节什么天气,什么地方有坑,什么地方有洼,什么地方窄什么地方宽。
只是今天很枯燥,平时拉着一车人,都是女人叽叽喳喳,男人高喉咙大嗓子,如果没有未出阁的姑娘,说出的话都听不得。
即便是有未出阁的大姑娘,山里粗汉子,疯婆娘,也都会时不时的冒出几句隐晦的话来,可今走了这么久,女人规规矩矩倒也罢了。
他知道是村里的这些没见过世面,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们,想给后面跟着的两位公子留个好印象。
男人们都这么安静,他都有点想不通了。
也让他有点不适应了,没人说笑,不解乏呀。
马车很快到了馒头山下,前些日子雨水多,路被冲的大坑小洼的。
他知道靠山的这边,虽然青草有腿肚子那么高,地面是平整的。
他甩着马鞭,吁,驾,将马车往山边靠。正准备冲快点,减少颠簸。
“等一下!”
姚小花姚小草从山路跑了下来,伸开双臂挡在了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