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清撑着手臂躺在沙发上,他安安静静的睡着。
顾言清的睫毛很长,像是一个小扇子一样,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打了下来,在眼睑处形成了一小圈淡淡的阴影。
他的皮肤像是被撒了一层碎金沙一样,看上去那样暖,又那样耀眼。
顾宛靖几乎是痴痴的看了一会儿。
终究有保姆过来。
手上端着一杯热水和几粒白色的药物。
保姆是个小姑娘,担可惜是个哑巴。
不会说话,只是用手跟顾宛靖笔画了一下。
顾宛靖接过水和药,然后冷着一张面孔说:“你下去,没叫你不要出来。”
小保姆点头,眼中有着一丝惊恐,然后就离开了。
顾宛靖端着水杯走了进去。
顾言清还躺着。
顾宛靖将水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之上。
然后轻轻的握住顾言清的手。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顾言清就睁开了眼睛。
顾言清的眸色似乎闪过一瞬间的阴冷冰寒。
但是过了半晌却是被一种近乎迷茫的眼神所取代。
顾宛靖的眼神始终是温柔的。
她轻声对顾言清说:“三哥,该吃药了。”
顾言清起身坐了起来。
并没有看着顾宛靖。
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落在什么地方,就仿佛是没有焦点似得,目光有些涣散。
也不说话。
顾宛靖将水放在顾言清的手中,然后又将白色的药丸放在顾言清另一只手的掌心里面。
顾宛靖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又说了一遍:“三哥,该吃药了。”
顾言清似乎还有些懵懂的样子。
他似乎很轻声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吃药?”
顾宛靖柔声说:“三哥,你生病了,生病了就应该吃药啊,吃完药,你的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