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刻了一堆两个人的名字。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像是缠绕着分不开的毛线球。
后来顾言清来了,看到了桌子上全是木屑,沉沉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张桌子的价值?就这样被你毁了。”
宋贝贝没心没肺的说:“你又不是没钱,重买一张呗。”
后来宋贝贝知道,那张桌子其实是有名的老匠人手工制作,价值斐然。
竟然被她划的乱七八糟,宋贝贝一直以为,像顾言清这种万事苛求完美又有些强迫症的人一定会重新换掉,或者至少让人修补一下。
但是没想到,那个印记还在那里。
只是这么多年,那些痕迹被磨得圆润光滑,就像是木板上自然的纹理,一点也不触目。
但是隐约还是可以辨认,那些痕迹缠绕着两个人的名字。
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仿佛几年前尘封的过往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样,那种涩意像是压在舌根下的柠檬,一阵一阵的泛着酸。
宋贝贝还在发愣,顾言清说:“你去沙发那边看书吧,有什么问题吃饭的时候一同问我,我早上会比较忙。”
宋贝贝收回思绪,连忙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宋贝贝就希望他忙,最好能出去开个会什么的。
宋贝贝走到沙发那边,将笔记和复习资料一咕噜的全部都倒出来。
放在茶几上,然后开始复习。
开始看的还挺认真,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快到中午,宋贝贝开始着急起来。
顾言清这个老男人平日里不是会议挺多吗?经常还要开到三更半夜。
但是今天,怎么半步都没有踏出办公室一步。
这可叫她怎么下手。
宋贝贝咬着笔头,小脑袋瓜子飞速的运转,但是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到对面顾言清的身上。
顾言清此时正埋头一堆文件之中。
顾言清工作的时候会戴眼镜,虽然他和宋贝贝不一样。
宋贝贝是个超级大近视,天生视力就不好,八百度近视,离了眼镜就跟半个瞎子没什么两样。
但是,她不爱那厚厚的镜片,她有特制轻薄的隐形眼镜。
所以她平日里看上去和普通不近视的女孩儿没两样。
但是顾言清刚巧相反,他近视度数很浅。
只有工作的时候会戴眼镜。
宋贝贝也是费解,怎么会有人将眼镜戴的这样好看?
那种银白色的眼镜框架,他原本就生的温文尔雅,带着眼镜更是显得文质彬彬,气质如玉。
顾言清已经28岁了,这也是宋贝贝经常叫他老男人的原因。
但是这样看上去,他就像是坐在大学图书馆自习的大学生,帅气迷人,但是身上那种沉稳如水的气质又是那些毛头小子所不能比拟的。
宋贝贝正愣神的时候,那边顾言清好像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突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