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感觉,郁歌居然连夜翻窗跳下二楼跑了……
就这么嫌弃他?
嫌弃到不怕受伤?
这天晚上,贺煜之整夜都没睡着。
他没和付婉雯说郁歌跑了这事儿,一方面是觉得很没面子,另一方面,如果贺正国和付婉雯知道这件事,他们会立刻否决掉郁歌这个未婚妻候选人,然后不知道再从哪里拉来个姑娘。
他想了整整一夜,最后得出结论:如果一定要被逼着结婚,那郁歌这个对象,总好过空降一个莫名其妙的姑娘。
第二天早上,他试着在微信上给郁歌发送信息,果不其然,得到红色的感叹号作为回应。
这家伙……
她就没想过么,她跑了,他怎么办?现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跟着保镖,他想跑都没门路。
真是的,要跑也是他先跑才对,他快气死了。
他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跑哪去了?
郁歌看到这条短信,是吃早餐的时候。
虽然已经删除联系人,导致发过来的号码显示是一串数字,但就凭这说话语气,她精准地判断出,对方肯定是贺煜之。
她盯着看了几秒,最后决定:已读不回。
她这边刚刚放下手机,贺寒彻手机就响了。
他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就站起身。
“我马上过去。”他对电话那头说完,去卧室拿外套。
郁歌看他脸色难看,忍不住跟到客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我妈,”贺寒彻换了鞋,没隐瞒,“她现在在北城东郊的一家精神康复中心,医生说她凌晨犯病了,情绪很激动,我过去看看。”
郁歌是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自然不可能是付婉雯,她心口一紧,他妈妈怎么会在精神病院?
她问:“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过去?”
贺寒彻已经换好鞋,站直身,睨着她,“你会被吓到。”
“不会的,”她说:“我……我想陪着你。”
他以前一直都是孑然一人,但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她觉得有些事他们可以一起面对,而且,她也想要多靠近他,多了解他一点。
贺寒彻薄唇紧抿,没有立刻说话。
郁歌走到他跟前站定,仰起脸注视着他双眼,“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一个人难受,如果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被他推拒在某个距离之外,但多年前将感冒发烧的他赶出去,这是她的心结,她希望以后,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再也不缺席。
贺寒彻默了几秒,最终开口:“你确定你的腿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