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反抗。
但又什么用呢?
不是说已经完全放弃了自我救赎任人宰割了、而是对于她来说。
这种多余的希望真的太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从前栖身的那个天草式流派也好、未能拯救的因蒂克丝也好。
自己已经太多次让那个名字蒙羞了。
手握长刀,独身驻足于泥潭恶潮之中。神裂火织抬起了一直沉默的脸庞,
那里,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冷蔑的眼神。
这股浪潮的正体不容质疑,绝对是代表神之审判的大清洗之罪潮。
而能呼唤其前来,主动包围自己的那个青年。
如果大主教亲临恐怕也得尊称一声圣子吧。
相比之下、如这具身体一般的圣痕不过是仿造品一般的赝品而已。
又何谈得上、反抗?
那本来便应该是俯首任凭处置才对。
但、现在的神裂却突然不那么想了。
“如果想要这具身体的话便来夺取!想要征服的话就凭借着武力!“
“来折碎这骨头!碾碎我的不甘!将我的一切掠夺吧!”
就算对方是如同神话再现的神子一般、自己也要这样!狼狈不堪到最后一刻!
唉唉唉!沈云再次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了。
就算知道虽然人类想象的记录和出现在眼前的真实必定出现差异,可也不至于连拼死的觉悟也一并在此刻蕴生出来吧。
明明自己从头到尾就只是想吓吓她而已,这个死脑筋一样的怎么就这么着急跟自己拼死呢?
突兀的,有奇怪的气息开始显现。
就在罪潮涌聚的正中央,神裂火织持刀站立之所。
那刀鞘早已被扔掉了,七天七夜正被神裂端正的拿着、眼神充满毅然!
而神裂火织本人,则涌上狂暴的气势!
那股如同宣告世间一般的强大斗势又在转瞬就被收敛,但更加浓重。
沈云也惊疑不定了起来,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神裂。
那明明被囚于自身罪孽却如这水面一般平静的眼神,就好像坦然了命运那样的、平淡。
瞬息!
沈云脸上的神色就完全变作了震惊了!
水面响彻炸声!
那是由于有磅礴力道轻触罪潮而后迅速脱离带来的。
神裂火织早已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