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家的年轻除魔师,你大晚上的跑来我家就是为了和我不成器的儿子打上一架么?”
比企谷走出去向话音处看去,那妖怪正端坐在屋顶之上。
那是一个身批红色羽衣的妖怪,金色与黑色相间的长发拉在脑袋左侧,尾部用一根颜色漂亮的束带好好的束了起来,有着金色瞳孔的眼眶四周涂染着墨黑色的痕迹——是妖纹,他的脖颈上环绕着一只狐狸的皮毛。
他瞳孔的金色与比企谷变身之后瞳孔的金色不同,比企谷的金色充满着神圣,他的眸子却带着丝丝邪意,现在他就用着那样的金色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院内的比企谷。
大妖怪,奴良滑瓢。
比企谷站在院内,抬起头看向沐浴在月光之中的大妖怪,正准备说话,身后的樱花树上却陡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老头子,人老了就不要逞强了嘛。”
比企谷回头看去,奴良鲤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那株樱花树上,他靠在大树的主干上,眯起一只眼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
“反正你都已经打不过我了。”
“哈,你还真敢说啊。”
滑瓢嗤笑一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然后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臭小子,你还差的远着呢。”
他的声音从鲤伴的身后传出,鲤伴却闭着眼睛头也不回的像右边一抓,滑瓢探出的右手就那么被他抓在了手里。
他叹息着道,
“老头子啊,先不说我也是滑头鬼这个问题,首先我的背后就是老妈,你从这里是想干扰谁啊。”
一边说,他还一边摇头,完全不往滑瓢这个方向看,一脸羞于与之为伍的表情。
滑瓢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他气极反笑道,
“嘿,你个混小子翅膀还真的长硬了啊,看你老子我今天不给你好好的捋捋毛!”
“有能耐你就来啊!”
鲤伴却是一副惫懒的模样。
……
比企谷在树下面饶有兴趣的看着树上的父子两人怒目相视,从他们身上越发浓郁的“畏”来看,这两人是真的有打一架的想法了。
可惜。
比企谷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想在底下默默的看上一场好戏的,奈何时间不等人,一会儿他还得赶去上平冢静的国文课才行。
早知道刚才就快一点画完了,真是不应该在陆生那小子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