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沫心里的天平已完完全全地倾斜在了她这一头,剩下的就是金阳公主了。
孟柚明白自己现今没有能力杀了严如月给南烟和孩子报仇。
可起码,也要眼睁睁地瞧着她落入生不如死的地狱才是。
和离,便能让她痛不欲生。
*
荣禧堂外的廊道上,有不少丫鬟和仆妇寸步不离地守着。
珍姐儿最后被二太太扶回了二房,范沫留在荣禧堂里与金阳公主聊了一会儿。
孟柚先回西霞阁,她忖度着范沫心绪不佳,便亲自去小厨房为她煮了碗降火的鸡丝凉面。
等范沫回西霞阁后,又亲自为他揉肩捶背,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范沫嘴角虽没有个笑影,待孟柚却还是温柔有加。
只见他握住了孟柚的柔荑,笑着说:“坐下吧,不必劳累了。”
孟柚乖顺地往范沫身旁一坐,隔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瞧了他一眼后说:“爷,妾身是极心悦您的。”
内寝里四下无人,可孟柚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表白仍是让范沫怔在了原地。
在他印象里,孟柚是个情绪内敛,不爱说甜言蜜语的人。
起码在他爱上孟柚的这些时日里,她从不曾向他吐露过任何情谊。
今日这一句“心悦”,骤然点燃了范沫心里的火焰。
若不是梨花木桌案上摆着一大桌精致的菜肴,他只怕即刻会将孟柚抱在桌案上死命地亲吻上去。
而哪怕此刻的范沫什么动作也没有,那双烧着火焰的眸子里藏着汹涌的欲念,几个眸色的交换间,便仿佛要把孟柚拆吞入腹一般。
孟柚也留意到了范沫的神色,想到男人的凶猛,她眸中掠过了些恐惧之意。
只是此时此刻之下,不是能说这些话语的时候。
孟柚便勉强一笑,上前握住了范沫的手掌。
“所以无论爷遇上了什么难事,都可以和妾身说。”
范沫定定地注视着她,那双灼灼的眸光里仿佛藏着跃然的欲念。
盯的久了,范沫便伸出手将孟柚揽入了怀中。
四下无人,他也不必藏藏掖掖的,只见范沫偏着头吻上了孟柚的唇。
唇齿纠缠间,范沫的舌长驱直入,轻而易举地便夺走了孟柚所有喘息的气力。
几息间,桌案上的菜肴被范沫的长臂挥洒于地。
而后是孟柚在天旋地转间被人抱上桌案的惊呼声。
外间的朱嬷嬷似有所感,听得几声熟悉的小猫叫后,便红着老脸将丫鬟们都赶去了耳房。
她一人在正屋外守着,隐隐约约间听见孟柚轻淡的撒娇声。
“别在这里,爷。”
“爷,求你……”
而男人却是不知餍足,强势地将孟柚占为己有。
屋内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