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沫听了这话,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亢长的沉默后,他的大掌便攀上了孟柚不盈一握的腰肢。
为了打消孟柚心中的哀伤,范沫便故意开口揶揄她道:“不如,我们来做些其他能忘却你烦恼的事?”
这下孟柚也忘却了心中的烦恼,只红着脸轻轻地捶了捶范沫的肩头。
她道:“爷总是这样没个正经的。”
范沫笑着吻了吻她的手背,只道:“就为了这点事,不高兴成这样?”
说着,范沫便轻轻地攫取了孟柚的粉唇,一时克制不住在上头映下了一吻。
孟柚只觉如今不该是被范沫采香的时候,这便避开了范沫的吻,颇为义愤填膺地说:“昨日妾身也见过那两个扬州瘦马了,生的可是一顶一的美,爷难道不会动心吗?”
她再美,也已经伺候范沫一年有余了,这美色也有让人厌倦的时候。
孟柚了解男人,知晓男人最喜欢年轻貌美又新鲜的女子。
她不敢打包票,不敢确定范沫会不会对那些妖妖冶冶的扬州瘦马动心。
所以才有了这一场示弱的戏码。
不曾想范沫听了这番话后,心里却十分平静。
他凝视着孟柚,忽而攥住了她的皓腕,动作不算轻柔。
范沫稍微使了使力,就带着孟柚走出了正屋。
两人虽不太熟悉知县府的结构,可因为知县府不算大的缘故,范沫带着孟柚略走了几步路就瞧见了在内花园里闲逛的唐氏。
唐氏身边还立着几个妾室,主母与妾室在一块儿赏景赏花,瞧着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范沫与孟柚的突然出现则打破了这点平静。
唐氏与范沫没打过几次交道,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闺秀,见了京城世家大族的子弟,总有些发怵。
是以,唐氏便拘谨地站在远处,等范沫走近后堆着笑问:“世子爷有何吩咐?”
其余跟在她后头赏景的妾室则直接低下了头,瞧也不瞧范沫。
范沫将孟柚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便以如此慵懒又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了唐氏一番。
金尊玉贵的奢靡日子养出来的矜贵气度,几个眸眼的功夫就能让人相形见惭地缩进阴暗的角落里。
唐氏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又不敢露出半点不虞来,便只笑着问孟柚:“妹妹,你和世子爷是出来赏景色的吗?”
没想到一向与她有说有笑的孟柚却是故意装作没听见她的话语。
一人不怀好意地审视着,一人直接无视了她,唐氏又是个如此会察言观色的人精,霎那间便明白了范沫的来意。
他是为了孟柚出头而来,可她不记得自己有何处得罪了孟柚。
除非……是那扬州瘦马的事。
思及此,唐氏心里有几分厌烦,更多的还是震惊。
她本以为范沫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才宠幸着孟柚而已。
如今瞧来,这宠爱里头竟是有几分真心在。
既是如此,唐氏少不得要在孟柚跟前服个软,可不能吃眼前亏才是。
拿定了主意的唐氏立时朝着孟柚歉疚一笑道:“可是姐姐白日里得罪了妹妹?姐姐愚昧,说话也不经由脑袋,可是惹了妹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