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格外“兴奋”的范沫痴缠着孟柚,与她厮缠了好几回,等到孟柚精疲力尽的时候才放过了她。
翌日天明,范沫便去与金阳公主说了自己即将带着孟柚赶赴江南调任一事。
金阳公主闻言瞪大了美眸,只问:“好端端地怎么会把你调去江南?”
范沫态度淡然,温声劝导自己的母亲:“母亲别急,这调任只有一期,等半年任满儿子便会回京。”
京官与地方官员不同,地方官员哪怕差事办的再好,升迁的途经也有限。
范沫哪怕从京城的刑部侍郎调去做江南的一州知府,也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金阳公主震怒之下,便要问范沫是谁出的调令。
不曾想范沫却笑着说道:“是儿子自己去陛下跟前求来的。”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气得险些仰倒过去,稳了稳心神后立时横眉竖目地问:“你是糊涂了不成?旁人不知晓,难道母亲还不知晓?你为了这刑部侍郎一任付出了多少努力?”
刹那间,荣禧堂的正屋内只回荡着金阳公主尖利又崩溃的嗓音。
孟柚立在荣禧堂的廊道上,听得此动静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道:“我虽不懂朝政之事,却也明白京官和地方官员的不同。”
不怪金阳公主如此激动,换了谁来都不可能同意范沫前去江南的举措。
她身份低微,只能立在廊道上静等着结果。
又过了半个时辰,范沫才从正屋里走了出来。
孟柚迎着他的眸光,一抬眼就瞧见了他俊朗如玉的脸庞,以及周身上下那英姿勃发的气势。
日光曜目的这一刹那,孟柚在几息间就明白了范沫的意思。
他是在京城里待得久了、烦了,想去江南散散心。
也许这个念头萌生在他心口已久,珍姐儿出嫁后他放下了心里的枷锁,自然有空带着孟柚去江南度假散心。
“走吧。”范沫朝孟柚笑了笑,牵着她的柔荑,缓缓走回西霞阁。
一路上,范沫皆是一副心绪极佳的模样,苍劲有力的步伐里漾着些鲜活的生气。
孟柚也被他的喜悦所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来。
“爷怎么这么高兴?”孟柚笑着问。
范沫回身顿住步子,英武的身形刚好能替孟柚遮住那刺眼的日光。
两人俱含笑着注视着彼此,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话,惹得范沫失笑不已。
“母亲答应了。”他道。
孟柚也只是笑,道:“爷一定花了不少气力。”
范沫紧紧攥着孟柚的柔荑,用那能溺死人的眸光凝视着她。
“柚柚,撇去范国公世子爷的身份,若我只是江南一个普通的白丁书生,你还会这般喜欢我吗?”
这样的问题落入孟柚的耳畔,着实显得突兀又怪异。
好在她已习惯了在范沫跟前巧言善语的模样,当即便笑盈盈地说:“爷是妾身见过最俊朗的男子,单说这一点,便远胜其他的男子。”
这话夸得范沫心花怒放,只见他俯身在孟柚唇上映下一吻。
“好,我信你。”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