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却扶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压在了中岛台上,在她的慌乱中,微微欺身,逆着月光的脸,惊心动魄。
他看都不看门外,慢条斯理开口:“是我,灯坏了,叫人去看看,不用过来了。”
外面的人声音立即变得恭敬:“是,三爷。”
不一会儿,灯亮了起来。
眼前男人的容颜瞬间清晰,落下的每一道呼吸都在熨烫着岑暮雨的肌肤。
他不着急松开她,目光扫过她,最后落在了她划伤的手腕上。
“还疼吗?”
“唔唔!唔唔唔!”不疼!放开我!
看着眉飞色舞的岑暮雨,祁寒黑沉沉的眸子晃了一下,将手从她嘴上挪开。
中指连接手掌的位置赫然出现两排深深的牙印。
他甩甩手,漫不经心道:“咬几回了?改属狗了?”
岑暮雨冷哼一声,傲气地不作回答,用态度告诉他,下次还敢咬。
祁寒擦擦手,长臂一盏,撑着中岛台看着她:“饿了?”
岑暮雨依旧不说话。
她很清楚受伤的自己,想从祁寒眼皮子底下离开十分难,干脆就不浪费体力了。
思考时,她身体突然凌空,被祁寒放坐在中岛台上。
她稍抬眼睑,祁寒居然站在她面前脱衣服。
抬手时,紧绷的胸膛,紧致的腰线,在黑色的衬衣的描绘下喷薄而出。
岑暮雨愣了一瞬,立即抬手准备反抗。
但下一秒,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衣服上残留的体温,瞬间让她冰冷的背有了温度。
她不解地看向祁寒,只见他解开袖扣挽了挽袖子,然后……蹲下身子将她砸碎的鸡蛋收拾了。
随即,又从冰箱里重新拿了食材。
他背着岑暮雨淡淡道:“虾滑吃吗?”
岑暮雨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下意识:“吃。”
祁寒便站在灶前,烧水煮面,顺便加了虾滑和生菜。
看着他低头用筷子搅合面条的时候,岑暮雨以为自己在做梦。
脑子甚至有点发疼。
前世,宋宛秋炫耀过祁寒不会做饭,最爱吃的就是她做的家常菜。
而岑暮雨做的一桌子菜,他吃完就叫她以后别做了。
可眼前的男人动作熟练得根本不像不会做饭。
是不是重生的后遗症,记忆都开始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