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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皎皎我们要做爸爸妈妈了（第2页）
倪定梧说好了去给她拿把伞，回来却不见人影。
司机还在奇怪顾皎为什么一直都不出来。
他不知道，他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打车去了健康中心。
出租车停下，门卫照样不让她进去。
顾皎拿出手机打给沈斯衍，响了十几下才接通。
雨水流进眼中、衣服里，顾皎努力睁开胀痛的双眼，让自已的牙齿不再打战。
“喂，皎皎……”
“你和我爸回去了吗？”
“……还没。”
沈斯衍前半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启齿。
他现在的脸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刚刚结束抢救，下了死．亡告知书。
顾林被蒙上白布推往太．平．间时，刚好顾皎打来电话。
他有一种快要立不住的感觉。
顾皎说：“那好。我到中心了，你跟门卫说一声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回家。”
她的声音平淡无波，让人听不出情绪。
沈斯衍的心脏像被人掏出来了般，一阵闷痛。
他哑声道：“皎皎，爸……”
听见他的声音和语气，顾皎的心由尘埃跌到谷底。
“我爸，怎么了？”
“你，先上来吧。来，来看爸一眼。”
顾皎从北视到中心梗着的一口气尽散，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般。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死死握住拳头，整个人开始发抖，熊熊的烈火几欲在这个雨日燃烧殆尽！
门卫接到电话后，举着伞请她上去。
顾皎面无表情，神经敏感如丝，这一路上比活了二十几年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因为，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白。
双腿被肌肉记忆带着前进，她的意识好像活在另一个维度，只记得——
她是来接她爸的。
当她和沈斯衍遥遥相望，她的眼神凉薄，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沈斯衍沉步迎过来，她像一缕幽魂般飘过去。
“我爸呢？检查做完了吗？”
沈斯衍想要抱住她的双肩，被她躲过去。
“我爸呢？我可以接他回去了吗？”
“皎皎。”沈斯衍苦涩地唤她的名字。
顾皎一下子发火了！
“带我去见我爸！吞吞吐吐地墨迹什么！你知道我有多长时间没见我爸了吗！你自已没爸吗？你理解不了为人子女的心情？”
沈斯衍长舒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