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带丫鬟走到了鸡棚,此时的叶锦苏战果斐然,一堵墙已赫然把洛水院所占的地分成了两块。
活生生的三七线。
靠着二房那面为‘三’,靠着三房这面为‘七’。
扑面而来的鸡屎味道让纪玉君以手帕挡鼻,轻轻蹙眉,看着这莫名其妙的隔墙。
“大夫人安。”
头顶还插着几根鸡毛,叶锦苏起身就是一个鞠躬,礼多人不怪。
“怎么回事?”
有了谢玉竹的铺垫,纪玉君没打算跟她掰扯。
议事时,叶锦苏本就因为鸡让她下不来台,弄得全府鸡犬不宁,还指望她能有什么好脸色。
“什么啊?”
挠着头装傻,叶锦苏不明所以朝谢玉竹看。
“你装什么傻,我们二房的鸡呢!”谢玉竹叉着腰,声音扬得刺耳。
“噢。”
叶锦苏若有所思摸着下巴,脱口而出:“卖了。”
卖了?
袖子一撩,谢玉竹就打算冲上前来个你死我活,被纪玉君身边的红玉生生拦住。
“你在谢家的门府上做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难道不怕我以你偷盗为由,去报官吗?”
凝声高喊,纪玉君开始向叶锦苏发难。
“别啊。”叶锦苏把手里的家伙事儿随手扔。
胡乱整理了衣物,小跑着来到纪玉君跟前,用可怜巴巴的眸子望着她。
“大夫人,锦苏这都是为了大公子。”
阿嚏——书房里低头写字的谢渊,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
他以为是冷风吹进了屋子,觉得后脊梁发冷,还让小厮将窗门关上。
迎着几人疑惑的目光,叶锦苏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说。
这鸡抓伤了谢渊的手,她是实在看不过去才想替谢渊报仇,卖鸡的钱一分都没要,全都给了谢渊。
谢渊不但没怪她反而还谢了她。
若真要报官,那自己也只能算个从犯,得把大公子也一起拉去官府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