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景翊踌躇许久才对着夜色轻声道,刹那间就见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落到他身旁。
而暖香四溢的书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溪娘被勒令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陌生女子穿着露骨,一边喂着景循喝着莲子羹,不时还做了些大胆的动作。
景循脸上带着潮红将女子搂在身上,对着溪娘说道:“你仔细学着娇娘是如何做的,一会儿爷就来考你。”
若说一开始溪娘还是怔怔在原地,如今也早已是即羞愤又厌恶,偏偏景循还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哼道:“你以为爷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既然做了妾就舍了你那些冰清玉洁,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上赶着来做妾?”
说罢就带着满脸讥讽的笑投进了那娇娘的怀中,捻揉作打一气呵成,娇娘对今日的阵仗早已是见惯不惊,先前她还曾和这书房里的两个通房一起与景循玩闹过。
只见她虽是嘴上说着疼,可脸上却是盼着他鞭挞般带着勾引之色。
虽然早已从红玉那里听说景循曾将花楼里的倌人回来欢好,可实在没料到自己会有今日这遭遇。
景循双手本是隔着一层薄纱拨弄娇艳欲滴的花蕊,奈何那娇娘不是安分的,一头埋进景循的怀里,贝齿含住他的衣带,而后唇角使力轻轻勾起。
见她这般动作,景循被勾得心痒难耐,一手将她本不算严实的衣裙扯了大半下来,声色缱绻道:“娇儿可真是不老实。”
娇娘不答话,只是一味的娇吟浪笑,如花枝招展的蝴蝶般得意的瞥了溪娘一眼。
景循一手将她的头扯到自己眼前,薄唇在她耳畔吐着热气道:“看她作甚,好好看着爷。”
他自来就用了些功夫在情事之上,眼下那娇娘经不住撩拨,浑身直颤在他身上扭动,倒是恨不得即刻就被景循吃干抹净般。
溪娘看着眼前交欢的两人,眸色渐渐变得通红,自从入了景府以来所受的种种委屈悉数在此时幻化成浸湿眼眶的泪来。
鸳儿站在门口听得面红耳赤,想着还在里面的溪娘急的如热锅边的蚂蚁般,大少爷太胡闹了些竟然如此羞辱小娘,看着红玉蹲在地上拉着她的衣角摇头已经是见惯不惊的模样。
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月洞门进来了人,那人一身月白仿若天上仙君下凡,她来不及细想忙跪在地上道:“三老爷!”
溪娘眉宇一跳,鸳儿的声音似是枯井之中落下的甘霖,而后她才听清外面的声音。
“把景循叫出来。”清润如莲,不疾不徐,却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气魄。
红玉忙叩门大声唤道:“大少爷,大少爷。”
景循身子一顿,满脸的怒意道:“鬼叫什么!”
谁知那娇娘却不安分,两只手在他身上如蛇蝎般缠绕着,景循哪里脱的开身。
“你出去问问究竟何事。”
溪娘如临大赦,不顾双腿尚且无力,步履踉跄一把推开了门。
房里暧昧不明的味道随着敞开的大门扑面而来,景翊看着梨花带雨的溪娘,紧紧握住手中的书卷压低着声音问道:“景循可在里面。”
溪娘还未答话就听见传来一阵震人心魄的颤音,见半靠在鸳儿身上的人衣衫齐整,他才从一旁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