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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风说道:“没想到公子也当过刀客,刀客年轻一辈可没有几个能与公子相比的。”
卢林说道:“可能是我机缘好一些而已。”
张若风见卢林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多问,就说及了其它事情来了,晚饭吃到戌时才结束,一坛酒五斤,姜星冉和凝香喝了一斤不到,其余都是卢林和张若风喝了。
出了跑马楼,五人沿着河边的青石板路走回去,只见这一城山水,在这夜色中隐隐绰绰,岸边酒肆光影,水中渔火点点,一片太平世道的烟火之气,今日是二月十六了,圆月高悬中天,有渔船缓缓驶过,荡开粼粼水面,月光下水面波动如繁星闪烁,卢林有些微醺,看着眼前汀州良宵夜景,有春风拂面,有佳人在侧,感觉很好,这样的日子很美好。
回到老宅,卢林在书房看起了留给冷风儿的【明玉十八手】前面十二式,他写得很粗略,尽量让冷风儿能够看明白,就这么一个意外得来的弟子,天赋也不错,当初他答应得是有些勉强,自己才十九岁,都没学好,怎么教弟子?心中是忐忑不安的。
回临江坊后卢林和三叔提及,三叔说既然有这师徒缘分,那就要好好去教,当初答应冷风儿去年来看她都拖到现在,卢林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如今自己事情不少,暂时也只能做到这些了,冷风儿就在汀州老宅和张若风夫妻安稳生活是最好不过了,其它事情待得冷风儿再大一些后再说。
姜星冉则是在给冷风儿写剑法了,昨日她是准备好了将她自家的剑法传授给冷风儿的,卢林今日又说可以传授【南源剑法】,明日要离开了,那就只能连夜写出来了,都没有写全,姜氏剑法她只写了一半,这【南源剑法】姜星冉也只打算写前面六式,太多了冷风儿也学不完,等下次来看看冷风儿学得如何再定。
差不多子时的时候,卢林和姜星冉才去房间歇息,晚上喝了酒,两人都有些情动,但是想着明日要赶路去鹭岛,只相拥缠绵了一会才睡去。
二月十七一早,卢林起来后在院子里练了会拳法,等到冷风儿来了便演示了几遍【明玉十八手】前面四式,当初他练的时候,第一式‘云山万重’费劲得很,不得要领,待得学会了后,后面的‘归路远’‘疾风千里’‘云飞扬’三式也都似模似样的练成了;最后还将后面八式也演练了一遍给冷风儿看。
吃过早饭,卢林和姜星冉把冷风儿带到书房,将【明玉十八手】和剑谱都交给了冷风儿,冷风儿接过后,期期艾艾地说道:“师父、师娘,这拳法剑法风儿独自练,会不会太难了一些,风儿怕练不好。”
卢林说道:“风儿,你慢慢练就是,我们也没有要求你如何,你这才几岁?不用去想太多,能够学会几招就几招,不用勉强自己,我们会时常来看你的,还会给你写信的。”
冷风儿说道:“师父、师娘,风儿会在书院好好学,以后也要给你们写信。”
卢林说道:“嗯,那风儿你就用心去学。”
冷风儿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师娘,风儿会的。”
卢林说道:“风儿,你去书院吧,等会我们就会离去了。”
冷风儿看了看卢林和姜星冉,说道:“师父、师娘,那你们要记得来看风儿啊。”
姜星冉说道:“风儿这么可爱,肯定会来的。”
卢林再嘱咐了冷风儿关于章成南的商铺那边,不是有大事不要轻易去找,也不要对人去说及,包括张若风夫妇。
冷风儿听了后保证说不会,这两年她和张若风去过商铺几次也没有提及过,说完这些后,冷风儿随即放好了拳谱剑谱,然后依依不舍地去书院了。
等到冷风儿走了,卢林和姜星冉也准备离去了,卢林和张若风交代了一下,可以慢慢教一些武学基本功的给冷风儿,他和姜星冉留下的拳谱、剑谱,张若风若是愿意学也可以一起学一学;张若风却是没有意思去学了,教冷风儿的时候他会看看,他们夫妻二人就这样在汀州安稳过日子挺好,冷风儿能够平安长大就是他们的心愿。
离开老宅,卢林和姜星冉直接去了章成南的铺子,柏少昆和丁觉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其余人也都在渐渐康复之中;卢林和章成南说了说太守相求之事,让章成南做些筹备之事,先牵头将汀州的商贾联合起来,等他去了鹭岛后会来信,到时候去找太守,再一同去鹭岛。
卢林和姜星冉离开汀州城,顺着太守说的方位,往山间追寻了过去,开始还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待得过了汀水进入山间后就再无踪迹了,两人便作罢了,直接往鹭岛赶去,沿路纵马疾驰都很小心,停宿之时都会仔细探查。
二月十九酉时,两人到得鹭岛,路上没有遇见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在去小村之时,卢林想着苗金凤可能是来找郑田川的,两人在小山下寄放了坐骑,徒步去了那夫妻二人的住处,到得之前卢林还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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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郑田川已经在了,伊桃也在,见到卢林和姜星冉来了,郑田川连忙招呼两人坐下,然后说道:“卢林兄弟、姜姑娘,你们可算是来了啊,要是再不来我还以为你们遇见了什么事情?”
卢林略有些歉意的说道:“郑兄,本来是去个六七日,没想到山路不好走,又遇见了一些事情,多耽搁了两天;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离去那天是二月初十,今日已是二月十九了,也确实山路不好走,耽搁了两天,遇见苗金凤只耽搁了半天而已。
郑田川说道:“卢林兄弟,曹长老又让人找了过来了,去年年底换了地方后,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人留心查看了,总共来了十一人,带着曹长老的书信来的,我们没有去搭理他们了,前日一早他们就离开了。”
卢林听了有些讶异道:“来了十一人?不是八个人?什么时候来的?”
郑田川说道:“嗯,是十一人,是四天前来的,头一天是来了八人,没有见到我们的人,第二天来十一人,四处打听了一番,然后才离开了,我是前日下午才过来的,没有见到,怎么,卢林兄弟你们遇见他们了?”
卢林和姜星冉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若是那天不是八人,是十一人,若是要硬拼还真难说了,看来另外三人当时不在一起,于是说道:“郑兄,二月十三那天,我和星冉在汀州那边遇见了八人劫我临江镖局的镖了,镖队死了二十六个,都蒙着脸,其中一个女子可能是苗金凤。”
郑田川说道:“我虽然没有见到,但是我们的人将他们相貌都大概画了画了,我和伊桃都看过了,其中几人有些像是苗金凤、黎蔚旻和王飞他们。”
卢林说道:“哦,那请郑兄将画像拿来看看。”
伊桃听后,去了屋里,把十一张画像拿了过来。
卢林和姜星冉分别看了起来,其中三人画像确实和苗金凤、黎蔚旻、王飞有六七分相似,其余八人则都是约莫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卢林想了想,说道:“那天我们遇见的八人当中没有黎蔚旻和王飞,看来他们是不在一起,若是十一人,我和星冉怕是不好对付了,死的人会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