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只是一个力量薄弱的女人,说不定她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只是装模作样威胁威胁自己。
可就在他要张口的瞬间,他从面前这个美丽的亚洲女人眼里看到冰冷的狠厉。
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她笑吟吟的看着他,眼底的神色凛冽而淡漠,带着不动声色杀气。
大卫怂了。
所以他选择了乖乖配合。
许韵没再看他,她依旧挽着这个白人男子,目光却落在洗手间门口,心里想着别的事。
她不知道季栾川问到这个出口想做什么。
可截至目前,沈悦和那个男人,依旧没在赌场里出现过。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看那个保镖走远后,许韵问大卫,“你今天什么时候来赌场的?”
“清晨,清晨八点。”
八点。
比他们早。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拎着行李箱进来的亚洲女孩?”
“拎着行李箱的亚洲女孩?”
大卫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刚要说不记得了。
大脑忽然灵光一现。
他抬头看向许韵,说,“是不是一个残疾人?”
残疾人?
许韵蒙了一下。
就听到季栾川熟悉清冷的嗓音替她做了回答。
“没错,是个残疾人。”
他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对许韵说,“的确有一个后门。”
把后门安在洗手间,亏这老板能想得出来。
但许韵又很快想通。
大卫之所以说他见过一个残疾人,或许是因为沈悦微瘸着腿。
昨晚她在大雨里泡了一夜,价格低廉的假肢本来就已经出了问题,截肢的地方也被磨出血。
又加上一路马不停赶到这里,走路微瘸是正常的。
许韵忽略了这一点。
可当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季栾川却看的清清楚楚。
沈悦的确是一瘸一拐拖着行李箱和那个高壮的男人走进了赌场。
“那她人呢?你看到她去哪里了吗?”许韵问。
大卫说,“看到了。”
“她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