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寻安:“买卖即成,为何还送私章,是何用处?”
四寻:“王爷交代属下不能极端,不能惊动当事人,崔家大管事又很谨慎。除了温山庭和他本人,无从考查送私章的目的。但是,王妃在拿到您送给她的铺面,和田庄的第二日,又都卖给了崔家大管事。”
燕寻安脖颈的青筋凸起,散发出凌然的寒意:“还查到什么,全交代了。”
四寻:“是,温山庭收到青禾传递的一封信后,当天豪掷千金,买了皇都最好的马,往东渊方向而去,至今未归。就这么多了。”
燕寻安让人退下,立在院子里,浑身紧绷,拳头捏得咯咯响。
想起那晚听到她醉酒时,说她为了自己,卖了所有陪嫁,暂时没了生钱的路子,自己的心,是那么动容。动容得一大早,亲自精心挑选铺面和田庄,而她,转手就卖了。
自己一次又一次,修改绘制直到深夜才精修完的月牙印章,就这样成了摆设的物件。
她那般宝贝崔家的私章,分明不是交易完成,恐怕只是开始。
温瑶玥攀上崔家这样的头号经济大船,想干什么?
想起刚刚在喜来院看到的硕大包袱,燕寻安一声低吼:“离开吗?”
他吼完,仍不能消气,一拳捶在旁边的大树干上。秋叶杂乱无章地纷飞而下,正如他烦乱的心绪。
他转身,要去喜来院问个明白,看见韵儿站在武安院的门口。
他心绪太乱了,才没发现有人靠近。
不等他收起情绪,燕淑韵心疼地开口:“手疼吗?”
燕寻安摇了摇头,心里才痛。
燕淑韵:“这么晚,你准备去哪儿?”
燕寻安:“去喜来院。”
燕淑韵:“找玥儿?”
燕寻安一想到温瑶玥心里没他,还要离开他,他就忍不住内心的翻涌。
燕淑韵婉约一笑:“你带着这般怒意去找她,只会让你们夫妻感情更差。安儿,我觉得玥儿心不坏。她作为丞相之女,定也有大格局,她会成为你很好的助力。所以听我的劝,和她好好过。”
燕寻安委屈:“不是我不想,是她想离开。”
甚至为离开,已经攀上崔家这条船。
燕淑韵:“你们成婚不足两月,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为习惯,都需要慢慢磨合。她想离开,也许是你们之间存在没有解开的误会。也许是你的心意,她还没有感受到。
丞相之女,乃是百官千金之首。在我这个公主没有‘存在’前,丞相家的女儿,可是我们乾国的第一贵女,内心应是有高傲的。
而安儿你,有没有顾及她那份金贵?是不是无意伤了她自尊?”
燕寻安陷入沉思,是啊,刚成婚时,他曾那般对她不客气,还伤过她。
“我知道了,韵儿,谢谢你,你想得很细腻。”
燕淑韵:“不是我细腻,而是女孩心思吧。这也多亏你让冬暖,在我耳边念了那么多年书籍,其中不乏女儿家的小故事。我来是想问你,你今日进宫,父皇对我的苏醒,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