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什么公事?配合什么?有那个闲工夫赶紧查案抓凶手,跟自家人较什么劲?”
楚城顿时火大,“我师父是不是群主你们心里不清楚?孟婆在群里上蹿下跳的时候,她和杜安安根本不知道这个群的存在!你们是不是连我也怀疑,认为我是我师父的帮凶?”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肯定相信自己的战友。可是你知道现在凡是经手的案子都要事无巨细地留痕备案。”
程浩为难地说,“刘朝晖用涉案的手机号给江舟直接打电话了,而且在电话里直接称呼她为群主,如果这疙瘩不解开,回头这案子有徇私的嫌疑……”
免提开着,程浩的话一字不漏,江舟默默听着。
她面无表情,把自己抱得更紧了,那么小小的一团,让楚城心疼到窒息。
楚城知道程浩说的是实情,可这事儿圈来绕去,凶手肆无忌惮连续作案仍然逍遥法外,江舟竟然成了“群主”嫌疑人,真是气死人。
“江舟……”
程浩还要说什么,气得楚城破口大骂。
“臭小子,江舟是你叫的吗?她还没怎么你就开始直呼其名了,她跟你有那么熟吗?”
楚城怒不可遏,“你这是急着跟她撇清关系还是怎么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落井下石的本事还不小呢!”
“楚法医,你冷静点儿,我不是为了表述清楚吗,没想撇清关系落井下石,你别多想。
还有,鲁队让我转告江主任,从明天起她不能继续参与这些案子的侦查工作,还要配合调查。我就不跟她说了,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哈。”
程浩急匆匆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了。
楚城余怒难消,担忧地看向江舟,刚要说话,她却冲他摇摇头,“不用安慰我,我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例行公事嘛,我会好好配合。”
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楚城鼻酸眼热。
“再说鲁队他们确实需要做这个工作,别给他们出难题。我相信鲁队,相信组织不会冤枉我和安安。”
江舟目光清亮地看着楚城,“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和照顾。”
楚城的心像被荆棘抽了似的,细密的疼痛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楚。
江舟的坚强和隐忍已经达到了一个女人的极限。
当然,她别无选择,硬生生被残酷的现实逼成了受伤自愈、独立顽强的女人。
这个过程,如蜕茧成蝶,百般苦痛,千般艰辛,唯有自知。
他也知道,像江舟这种受伤自愈的女人,心理上很难再完全信任和依赖他人。
虽然他和她同居一室,和她师徒情深,但她心里有堵墙,他想要翻越并非易事。
可是,再难,他也会努力。
她余生的幸福,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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