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丫面无表情的看着跪成一排的死囚们。
一个女兵端来了一个铺着红布的盘子。上面是两把左轮手枪。一纸盒黄澄澄的子弹。
黄大丫拿起一支手枪,向左一甩,把弹巢甩出来,然后拿起盒子里的子弹,把黄澄澄的子弹,一颗一颗的装进弹仓里。
听着清脆的装弹声,死囚们吓得浑身颤抖,软烂如泥。
两把枪都装好了弹,黄大丫走到最左边。从后脑对准了第一个死囚,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死囚的后脑爆出一团血花,人像是破麻袋一样,颤动了一下,然后栽倒在地。抽搐了一会不动了。
其他死囚立刻骚动起来。试图站起来逃跑,但是很快就被按住。
磨桌听到枪声,也本能的一抖,然后就平静了下来。
砰!砰!砰!……。
黄大丫不紧不慢,好整以暇的,依次来到每一个人的后面,淡定的拿起手枪,对着后脑开枪。
被打死的死囚,马上就有宪兵过来检查是否死了,然后销案。
这种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没有轮到的死囚都崩溃了。
磨桌也忍不住心里恐惧升起。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不论平时多硬气的人,真正等待那一刻降临时,都会恐惧。
砰!砰!砰!……。
旁边一个一个的人栽倒在地,被宪兵拖走。
时间过得很慢,这种等待十分的折磨人,磨桌心乱如麻,心里咒骂黄大丫快点,这他妈的是人能忍受的吗。
终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黄大丫一枪撂倒了磨桌旁边的那个死囚。
这是一个纵火犯,不过他烧得是村里的粮仓,和磨桌比,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现在粮食紧张,他因为对村里人不满,而烧毁粮仓的行为,被判了吃花生米。
黄大丫走到磨桌身后,小声说道:“不要动,要是打偏了,一时死不了,还得折腾好久,你还得遭罪。”
磨桌怒骂道:“你他妈的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砰!一声枪响,磨桌的后脑冒出一朵血花,人向前扑倒。
磨桌感觉后脑一阵剧痛传来,在失去意识前,心里骂道,不是说感觉不到疼吗,怎么他妈的这么疼,疼死老子了。
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这一刻他才明白,戏文里唱的,书上写的濒临体验都是假的,这种感觉就像灯灭了一样,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消失了。
黄大丫面无表情,收起了左轮手枪。
她转身对宪兵队长候贤说道:“执行完毕,他们的案子都销了,文件拿来,我签字吧。”
黄大丫说着,从候贤手里拿过本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候贤叹了口气,没想到夫人并没有法外容情。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团座自己作的。如果这么挑战军法都不制裁,那军队就没法带了。
两个宪兵过来准备把磨桌拖走,突然一个宪兵惊呼道:“团座没死,还有呼吸。还有脉搏。”
黄大丫一愣,立刻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准备补枪。
赵挺一个健步挡在她前面,大声说道:“大明法场的规矩,犯人不论犯多大的罪行,就是受一刀之刑。如果一刀没有砍死,案子也算销了,不能再砍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