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帅刚要说话,突然一只白鹤从天而降,爪子抓在那人的脸上,登时抓出三条深深的血痕。
那人长声惨叫,孟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见那白鹤往下一啄,将那人一只眼睛啄瞎。
这场景甚是血腥,孟帅扭过脸去,咽了口吐沫,就听淡淡的声音传来,道:“再问。”
孟帅虽然呕心,但已经明白了那人的意思,强忍着不去看那人的脸,道:“你这点小把戏能瞒得过谁?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真的,不然你还有一只眼睛可啄。”
那人颤声道:“西。。。。。。西北方向十里,这回是真的。”
话音未落,那白鹤再次一啄,虽然没啄在那人另一只眼睛里,却也啄了一个血洞,那人惨叫道:“我说真的。”便昏了过去。
孟帅摸了摸他的胸口,感觉心跳还在,渐渐平静下去,欠身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走封印师入口,您应该就是从这里进了。”
那白发人道:“为什么?”
孟帅一怔,才想到他说的是“为什么我要从这里进”。耐心回答道:“您是驯兽师啊,那只白鹤不是灵兽么?驯兽师就从这里进。”
那白发人淡淡道:“我是封印师。”
孟帅愕然,指着那白鹤,还没说话,那人道:“兼职。”
孟帅打了个哈哈,道:“了不起。还能兼职。。。。。。那咱们走吧。”
那白发人转过身去,轻轻一挥袖子,那白鹤陡然仰起头,长喙往下一啄,正插入那人太阳穴。那人一声不吭,登时亡命。
孟帅抿了抿嘴,对于那白发人的草菅人命,他已经有所准备,而且现在也基本上没什么厌恶了。他就这么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江湖了。
只是对那白发人的忌惮还是免不了,当下他深深一躬,转身就走,白发人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只是孟帅临走时还有一个不解——这天幕的管理也太宽松,他们闹成这样了,还没有人出来管一管?
等两人走了,从白雪堆积的两树之间,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来。
那高个子指了指地下躺着的那人,道:“行了,把他的尸首收起来吧。”
那矮个子沉着脸,道:“为什么放跑那两个人?马翔虽然不成器,可他是天幕的守门人!在天幕之前斩杀守门人,还有比这更嚣张的么?这是我们所有三灵殿弟子的耻辱!非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诛灭九族,才能洗刷这样的耻辱。”
那高个子看了他一眼,道:“他们还没走远,你去追上去,把他们杀了。”
那矮个子瞬间更矮了三分,道:“我?”
那高个子道:“你不是三灵殿的弟子么?洗刷耻辱不是你的责任么?”
那矮个子道:“我。。。。。。我。。。。。。”
那高个子道:“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别出那么大的口气。刚刚那件事执事也看见了,你看他说一个字没有?要是普通的无礼之徒,执事大人出手,早就给抹杀了。他不出手,你要出手?别说那个白头发的,你能对付得了那只扁毛畜生么?”
那矮个子缩了缩脖子,道:“刚才那个白头发的到底什么来头?连执事大人都要忌惮?执事大人可是先天高手。”
那高个子道:“当然,在这等俗世,先天高手是很了不起,但是别忘了,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封印师!里面有什么怪胎也不奇怪。何况。。。。。。”他压低了嗓音,道,“那位很可能不是俗世中人。”
那矮个子道:“你说他是大荒。。。。。。”
那高个子再次摇摇头,那矮个子凑近低声道:“你认出来了,是不是?”
那高个子道:“虽然没确定,但是可能是北边山上。。。。。。来的人”
那矮个子吃惊道:“难道是雪。。。。。。”
那高个子道:“好好收拾把你。”
两人将尸首处理干净,正要回去,就见一人从树林里转了出来,手持请柬,道:“敢问,这里是天幕的入口么?”
高个子见那人年纪轻轻,眉目俊朗,仪表堂堂,令人心生好感,点点头道:“就是这里,请柬我看看。”
那人双手递上,高个子检查了一下,道:“果然是驯兽师,银宁来的?”
那人笑着点头,抚摸了一下自己肩头那只银灰色的松鼠,道:“正是银宁姜府来的,在下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