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放弃了,那他们押的宝就彻底赔进去不说,还会按照押宝金额算赔率,押得越多赔的就越多!
尤其那个押了一千,五百的公子们,脸色刷一下白到底。
任老板一脸期待的望着月寻,也不敢催促。
温宁倒是神色自若,“月公子承让了。”
“你怎知我不会继续提价?”月寻惊疑的看着她。
温宁眨动着灵动的星眸,小声道:“月公子既然想隐于幕后,必然不会让自己锋芒过盛,成为备受瞩目的焦点。”
两千两买一奴,豢养猛兽,身份神秘,身法卓然,这些足以让所有人都对他产生了好奇。
但正所谓过犹不及,这个程度刚刚好。
温宁正是看透这一点,才敢搏上一搏。
不然的话,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命送这,是有多傻?
但是豪言壮语还是可以说一说的。
月寻被她说中心思,浑身泛着寒意,“还真是不该让你留在这世上。”
温宁略一思量,“那日公子狼口之下救了我,我便知公子并非是残暴不仁之人,我也无意与公子相争,只因他是燕池人。”
“与你何干?”月寻双目半眯,射出一道可以杀人的视线。
“燕池国破,百姓家亡,确实与我无关,可他们都是无辜的,与他们也无关。他们不该作贱为奴,一生悲苦。我也曾受过不公的待遇,遭人陷害。今日遇到,无法袖手旁观,狠心离开。”
温宁眸光切切,流露着真情实意。
月寻转身,衣角轻摆,“你倒是坦诚。”
随后大步离去。
温宁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柔意轻泛,有些人看着凶,其实心里还是存着良善。
结局已定,她也懒得去管那些失望的目光,怨愤的眼神,拿着结算后的银票,带上她的两个小奴,欢欢喜喜的回府了。
折腾一回,已是午夜。
玉竹一直在等她,见她还带回来两个脏兮兮的男子,差点惊掉下巴,“二小姐,他们是难民吗?”
温宁摇头轻叹,“要是难民就好了。他们是苦命的奴,你先去找两件干净的衣服来,然后叫人弄些热水,给他俩好好拾掇拾掇。”
玉竹连忙照做。
温宁实在是累得紧,就先睡下了。
玉竹把他二人收拾干净,发现二小姐睡了,就领去下人房先将他们安置下来。
次日清晨,温宜早早的起身梳洗,今日是温宁回府认亲的大事,她这个当阿姐的比温宁都激动。
温宁坐在妆镜前,轻描黛眉,点绛唇脂,玉梳划过青丝,带起的发梢轻扬,泛着自然的光泽。
玉竹侍候她换了新衣,瞧着镜中的女子,不禁感叹道:“二小姐仙人之姿,琼花之貌,奴婢瞧了都忍不住心动呢。”
温宁嫣然一笑,拿起妆台上一支嵌着指甲般大的珍珠金钗轻轻的插进玉竹的髻间,“玉竹,照顾好阿姐,也照顾好自己。”
玉竹眼中瞬间红了,“二小姐,您可不可以常回来看看家主,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