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没有说出“欺负”那两个字。
许宁染却忽然想起那天在监牢里的一幕,撕裂的衣服、放肆的淫-笑、男人腥臭的气息,瞬间让她几乎站不稳,苍白着脸,一只手不由自主,揪住了衣襟。
赵燮正扶着苏颜,左右为难。刘大仁回头看看许宁染,又看看蹲着的那个佣兵。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对持枪看守俘虏的人说:“把这人放了。”
奥纳斯派来的这个保镖虽然满腹疑惑,但得到过主人的吩咐,服从赵夑和刘大仁的指令,没说什么,当场解开了那人的手铐。
“打女人不算本事。”刘大仁冷冷地说:“站起来!我跟你比划比划。”
那俘虏犹犹豫豫站起来,双手还放在头后面,他身量不比刘大仁低多少,但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敢动手。
刘大仁又冷笑一声:“不动手,你今天肯定死在这儿。”
许宁染看出刘大仁的心思,苍白着脸,轻轻拉住他的手臂:“你还受着伤,我们走吧……”
刘大仁却轻轻一挥胳膊,甩掉她的拉扯,淡淡地说:“这点小伤,不妨碍我运动运动。一边看着去!”
就在他们说这两句话的当,那卑鄙的佣兵忽然闪电般自靴筒抽出刀子,冲着刘大仁就是一个突刺。
刘大仁伸手将宁染往身后一推,非但没有侧身躲开,反而向着佣兵的刀锋迎了上去。
许宁染不禁捂住嘴唇低呼一声。
就在刀锋距离胸口不足一寸,刘大仁闪电般出手,擒住那个佣兵的手腕向前一带,受伤的手肘顺势狠狠撞在他咽喉上。
“就是这只手?”刘大仁的声音冷得像冰,收回手肘,两只手比闪电更快,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巧妙地用力一折……
“咔嚓”一声!
成年人强壮的手腕,竟然在刘大仁的手里,生生地折断了。对方刚刚被重创的咽喉发不出惨叫,只能“格格”地发出异常凄惨的怪音。
刘大仁毫不同情,甩开这佣兵无力下滑的身躯,状似无意地向前跨了一步,坚硬的靴底,一脚踩在了裤裆中间。
那人身体一阵痉挛,终于昏死过去,身下传来一阵恶臭,他失禁了!
刘大仁看都没看他一眼,回过头,硬把手上的胳膊又塞回许宁染手里,若无其事地说:“走吧。”
就这一瞬间,苏颜和许宁染看着这个平时死不正经的刘中尉,眼睛里简直都有光,仿佛他就是上-帝。刘大仁对这个结果再满意不过。
天知道他肩上的刀伤简直都要疼死了!
刘大仁这一场酣畅淋漓的约架,仿佛冲淡了许宁染刚才的低落情绪。
她坐在房车上,专心致志地帮他检查伤口,还好,这家伙刚才那么暴力,伤口居然没有再度裂开,真皮实!
刘大仁鬼鬼祟祟地瞅她半天,忽然问他:“那家伙有没有……呃……欺负你?”
这直白不过大脑的问题把许宁染整个惊住了,一张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
“应该没有。”刘大仁继续自言自语:“敢欺负我们的女人,老子非得弄死他!”
许宁染实在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你……你胡说什么!”
“哼~你别想骗我!”刘大仁看也没看她,面无表情来了一句:“我也是男人。男人们见到你,想的那点事儿,我都不用猜。”、
说着,他不安分的小眼神,居然顺便朝着许宁染的领口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