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被纱布捆的像木乃伊一样就算重伤了,可当看到被夹板固定全身的钱小里后,孙富贵才知道木乃伊算个屁啊,被棺材板铺满身才算牛逼…
医院里过往的人从没有过闲庭信步,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在和时间赛跑,就像脚步稍微快一点就能挽救一条生命。
鲍允贤说道:“每台手术都很顺利,病人的求生欲也强,现在各项生命体征都处于稳定状态。”
孙富贵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钱小里:“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鲍允贤有些为难:“这个…正常来讲术后24小时就会苏醒,也有可能3-4周,也有可能…”
话语突然的停顿,让孙富贵心头一紧,忙问道:“还有什么可能?”
“还有就是…”鲍允贤硬着头皮:“还有可能就是不会苏醒,长期处于植物人状态。”
“姐夫,你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免得到时接受不了。”
“哎呦,卧槽!”孙富贵揉着脑门咬着牙:“行啊,只要他活着就行,后面的事再慢慢来,不着急。”
傻傻的守着屁用也没有,除了干着急没别的办法…
这时老吕打来电话,终于有个好消息…
“老孙一切搞定,就是临走的时候,农家院里所有的马桶都在倒灌喷粪,跟黄柱喷泉一样,大便飞溅的哪儿哪儿都是,太特么恶心了…”
“还好我们几个走的及时没被大粪雨浇到,其他那些人都被淋个透心臭啊,哈哈!”
“一个个的骂着街在那讨要说法呢,依我看这农家院不赔个底儿掉都不算完。”
孙富贵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就对了,你看到有一个白毛老头和一个面相阴险的中年人没?”
老吕说道:“我一直在门口盯着呢,目前还没发现,看到的都是骂街的游客。”
孙富贵说道:“等着,等着看到他们过去套个近乎,然后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做,别办砸了啊!”
这个对于自来熟的老吕来说根本就不叫事,轻轻松松的就能拿捏住,自掏腰包叫了一辆车送走几位朋友,然后他就躲在暗处仔细的观察。
出了医院没开车,溜达着回家,外面真是够晒的,咱老孙大步流星的寻着树荫走…
现在孙富贵的脑袋比较乱,如果不是意外截获康老八的尸体,他可能到死都不会知道钱小里的车祸是蓄意已久的阴谋。
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清楚,又不知道从哪里着手,谷老二肯定就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证明。
康老八虽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它现在是死人一个,自然没法指证幕后黑手。
证人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如果真像康老八说的那样,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谷老二非要置亲人晚辈于死地?
李律师含糊其辞的不敢说出实情,姜老头的农家院也被怨灵赵开来搅合的到处喷粪。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孙富贵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为兄弟讨个公道。
回到家里,乱糟糟的一片,都特么是旺财祸祸的,肥猫掉的毛到处都是…
餐桌上残汤剩饭,油污浸染桌面,床上的被子卷缩在角落里,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整个屋子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乱。
这让本就心情烦躁的孙富贵更加上火。
“旺财,你小子也不说收拾收拾家,天天的就知道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