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景泽点了头。
但是,等到骆念陪着沈柒吃了一些糕点,出来之后,走廊上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骆念皱了皱眉,她感觉谢景泽的状态不太对。
她匆忙走了出去,在护士站问了一句,护士说:“有几分钟吧。”
“谢谢。”
骆念跟了出来,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谢景泽的电话却并没有人接。
骆念脚步快了,坐了电梯下去,沿着走廊一路上跑着。
“谢景泽!”
其实,骆念也根本就不用慌。
谢景泽这几分钟的时间,也就才刚刚走出了医院大门,在路边缓缓的向前走着。
骆念缓缓停下了车,按了两声喇叭,降下车窗,“阿泽,上来。”
谢景泽这才开了车门坐了上来,骆念没有直接送谢景泽回去,而是先载着他去了中央广场。
此时是下午,暖暖的阳光下,有一个人养了鸽子,很多游人在喂鸽子。
她停好了车,叫谢景泽去了临近广场的一家咖啡厅,落地窗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给谢景泽要了一杯绿茶。
“阿泽,有什么心情烦闷的地方,不如给我说一说?”
谢景泽的眼神很迷惘。
他握着绿茶的茶杯,看着骆念,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骆念看出谢景泽的挣扎,也不催他。
说起来,谢景焕的这两个弟弟妹妹,谢景泽和谢樱,两人都实在是单纯的很,与谢景焕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是被放养长大的腹黑男,另外两个是在家人的庇护下长大的温室花朵。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心思单纯可爱,所以,骆念才想要和他们多亲近一些。
谢景泽现在的挣扎,是因为脑子里面各种秘密,他急需人的倾诉。
他低头喝了一口绿茶,感觉到沁凉的绿茶液体从喉咙缓缓地流淌下来,注入了心间,才开了口,“哥哥并不是爸爸的孩子。”
骆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下睁大了眼睛。
“念姐,你知道方竟堂吧?”
“知道。”
忌日那天,谢景焕带着她去的那个墓碑上,清清楚楚写的就是这个名字,只是却并没有照片。
“哥哥其实是方竟堂,墓碑下面埋着的才是真正的谢景焕。”
………………
骆念本以为,自己是能够开导一下谢景泽的。
但是,等到谢景泽将今天下午她所听到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忽然发觉自己也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珂……你说那个女人……”
“我刚才一直在想,那个女人看起来有点面熟,”谢景泽握着手中的水杯,“就是在念姐你被诬陷差点进监狱的时候出来作证的证人。”
骆念恍然间想起了在沈宸良身后的那个中年妇女,看向她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怀着冷漠。
两人又在桌边坐了许久。
谢景泽的手机铃声响起,划破了此时的寂静。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