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锦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走到门前。
“亲家公,真是让吾……!”
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对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可魏往前走了两步,扫了一眼沈烨后。他猛地抬起自己左手,指着夏侯锦的鼻子吼道:
“老贼,尔今日真是病急乱投医,竟敢与蛮夷私下贸易,难道忘了华裔大防吗?吾现在便与尔割席断交!”
夏侯锦赶紧将他拦住。
“亲家公,金汤堡危危可及,如今就盼着这些铁料救命。汝手里的精钢又不愿交易,吾也是没有办法啊!”
林可魏冷声说道:
“不识时务,故天下皆与尔为敌!今日只需废黜夏侯英少主之位,并将那个蛮夷斩首,辉山学院必倾力相助!”
一刹那,夏侯锦面如死灰。
随意更改少主,是悖逆礼法的行径,最低也要判个夺职入京!
“亲家公,何至于如此!”
林可魏压低嗓门说道:
“夏侯锦,汝挡了吾等的道路,也只能被压为齑粉。如果不想受什么屈辱,可以饮用鹤顶红,如此还能落个风光大葬!”
夏侯锦惨然一笑。
“辉山学院是志在必得了?”
林可魏傲然说道:
“舍吾其谁?”
夏侯锦轻轻摇了一下头。
“汝等不行!阻布人畏威而不怀德,又与华族有血海深仇……!”
林可魏大喝道:
“鄙陋,悉用正人何事不成!天下就是尔等军汉败坏了,今日挑衅夜陀、明日挑衅阻布,为了一丝军功,行狼心狗肺之事!”
夏侯锦也大喝道:
“尔糊涂了吗?旱灾连连,金汤银骑已经两年未曾出过寨门,如今进攻的都是阻布人!”
林可魏朗声说道:
“尔等不放下手里的刀剑,那些阻布人又怎么会放下刀剑?我天朝地大物博,用些许财帛结外人之欢心,自然边境清平。不似尔等,年年靡费巨额钱粮,却丧师失地!”
夏侯锦深吸了一口,才将满腹的怒火压制住。
“敢问林公,倘若阻布人要的是甘州呢?”
林可魏笑着说道:
“那就与他们吧!反正西北三州连年干旱,与我华国来说,也不过是累赘!”
“啪啪啪!”
夏侯锦刚要回答,耳畔却突兀的响起一阵掌声。
回头看时,正是沈烨所为,他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沈某想请教林公,阻布人要蜀州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