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早就算好了不要子嗣,不会生下本王的子嗣!”
裴槿宸看起来很生气,眼睛都气红了。
他拔出随身的长剑,直指孙衡:“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别有野心?”
孙衡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求王爷放过,求王爷高抬贵手,是小的的错,小的不该见钱眼开!”
“什么钱?!”
我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钱?
“王妃,王妃她交代过,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裴槿宸面如修罗:“她给你钱,要你隐瞒麝香的事?”
孙衡只额头磕在地上,死咬着牙关再不说别的。
我心如死灰。
自认从前对孙衡不薄,因他医治裴槿宸有功,我还亲自打点过他的家小!
可他竟然恩将仇报至此,为什么?
嫌我不够惨,嫌我在裴槿宸心中的形象还不够烂吗?
“王爷!”孟冬宁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急切和担忧,匆匆朝这儿来:“这是怎么了呀!”
她看见裴槿宸的剑,惊慌地短叫了一声。
裴槿宸的剑尖离孙衡的心口只有一步之遥。
我想抢过裴槿宸的剑,我想亲自质问孙衡。
更想知道如果我自己就在当场,他是不是还是说得出这样的话!
可我眼见孙衡此时重重地一抖!
他原本垂着头一脸认命,却在孟冬宁来之后,浑身一颤。
他为什么要害怕孟冬宁?
“王爷息怒!”孟冬宁的眼泪说掉就掉,害怕极了地缩进裴槿宸怀里:“孙大夫定然不是故意的,王爷您有话好好说啊!”
“他帮着应染晚在药里掺麝香!”
“麝香!?”孟冬宁目露震惊:“那不是、不是妨碍受孕的药物吗?”
孟冬宁就像是刚知道真相的我,有怔愣,也有难以置信,独独没有我的疑虑。
但除了她,我不知道还能怀疑谁。
裴槿宸离府最多两个时辰,孙衡就态度大变,我怎么想,这件事跟孟冬宁都脱离不了关系。
可她分明又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我突然觉得,从我踏出王府去寺里还愿那一刻起,就踏入了一个阴谋。
一个要全然将我排除出王府之外的阴谋。
可是大费周章,真的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