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止不住。
止不住想裴槿宸与孟冬宁在一起是怎样的,也跟与我在一起时一样寡言吗?
可他们是青梅竹马,能说的话一定有许多,又怎么可能寡言?
我把自己活的有点崩溃,为了个男人。
裴槿宸像是难以置信:“蹲在那里,做什么?”
“会说话,”司珏措辞道:“我有几次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但我说不是。
我清楚记得。
我只是会问司珏:“王爷人呢,今夜回来吗?”
如果回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裴槿宸怔愣了一瞬,复而一声冷笑:“她怕只是后悔那天,言辞诋毁冬宁。”
我听着他的话,不觉得被刺伤,只是在想,裴槿宸在我身上怎么会这么冷情呢。
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夙夜不眠的缘由,也不曾问过,我是不是身体抱恙。
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对我无情。
我那些牵强的自以为是,在死前就该有所防备,或许早点回头,就不会走到死的这一步。
是我对裴槿宸的爱,杀死了我自己。
“可是王爷,王妃是个女人,她即便冲喜嫁入王府,这些年对王府也不曾有过亏欠,或许当初你们好好说——”
“你是不是也被她同化,不喜欢冬宁?”
裴槿宸截断他的话,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司珏:“从冬宁入府以来,你就总为应染晚说话!”
我对司珏感到愧疚。
他是除了陆亦芷之外,一直坚持为我说话的第二人。
可又总是因为提及我而遭到裴槿宸的呵斥。
裴槿宸当然不会觉得当初跟我好好说话的话,结局会有什么不同。
在他看来,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在挑战他一个王爷、一个丈夫的底线。
他可以自愿迁就纵容我,但我不能自己没有分寸。
“王爷——”
司珏神情急切:“一个月马上就要过去,王妃她——”
“住嘴!她与陆凝也在茨洲频频现身,这是探子的回报,难不成还能有假?她不过是觉得地位不保,才思虑太重睡不着,你以为她是为了什么?全是布置出来诓骗本王的罢了!”
他很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又急又快,很急切地否定司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