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有些恍惚,这些话他从来不会对她说,倒是对沈星眠无微不至的关心,怀疑她伤了沈星眠,他当时对她放狠话的模样还记忆犹新。
太虚妄了。
颜姒以前想抓,没法抓,现在人家给点温情,她也不至于上赶着。
她承认这件事江砚黎去做会更省事,“要是查到了,能如实告诉我吗,不白让你动资源,我会付酬金的。”
江砚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要跟他把界限划分得这么清楚。
他似笑非笑,“你可请不起我。”
“我知道知道你管了就会管到底,我没那么矫情非要和你犟,不过该结算清楚的,我不想欠你的。”
江砚黎气笑了,说的字没一个是他爱听的,不如堵了。
他吻她毫无预兆,甚至贴着她的唇后,还抵了一下。
颜姒往后躲,蹭开了,恼怒道:“你干什么!”
“你还,还呗,我看你还不还得清。”
江砚黎故意激她,在颜姒说话时,低头将她吻住,他甚至掌着她后颈往上托了一下,颜姒撞上去,隔着唇都能蹭到彼此牙齿的形状。
她躲不开,还被江砚黎给咬了一口,压低了的痛呼声全被他舌尖给卷住,抵回她嘴里。
“江……江砚黎!”
她能说话,不是她力气多大,而是江砚黎就在这时想放开她。
他抓着颜姒的手,环到他腰后去,“抱着。”
“我不!”
“别跟我犟,”江砚黎捏她的手腕,用了力,“要么你自己抱着,要么你这双手我给你推到你后面去,你知道那个姿势我最喜欢,反正你连气我的本事都有了,那我就在这儿要了你就当抵债了。”
颜姒相信他能做出那种混账事来,再不情愿,只能抱着他。
但双手圈着要多松有多松,她都没碰到自己的指尖。
又敷衍又怂。
江砚黎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抻直的视线盯着桌上的一支笔,他脸色沉下来,压都压不住的火气,恁是在几个呼吸后给摁回去了。
他忽然托着颜姒的后颈,脸埋进她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憋着慢慢的舒出来。
而后直起身,视线落下来,盯着她微扬的小脸儿,“颜姒,你对我开个口,或者是依赖我,利用我,都是应当的,别跟我这副银货两讫的样子,我挨了气还得给你做事,心里多憋屈?”
颜姒颤了下眼睫,“我们离婚了。”
“我只是跟你离了,又不是死了,”江砚黎敲了下她下巴,抬着让她抬眼,视线再回他这儿来,“老公不肯叫,哪怕你叫声前夫哥,我都能甘心被你驱使,护你一个难道我还护不住了?”
颜姒挺惆怅的,也很无语,都不想把“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句话抬出来,免得非要伤春悲秋的,还要跟他掰扯。
反正离都离了,他都不避嫌,她怕什么,反正急的也不是她。
“知道了,你走开点。”
江砚黎没动,“血怎么回事,我没问,你就真不打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