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告诉,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到。”路笙箫一听便知道接下来她要演什么戏码了,“函青,这种人在我们那边,就是典型的绿茶。”
“什么叫做绿茶?”函青听得一头雾水。
“这……说了你也听不懂。”路笙箫懒得跟她解释了,既然璟叡初不在,她自己去玩不就得了,于是路笙箫开口道,“函青,我去四处逛逛,你就不要跟来了。”
“可是……王妃若是迷路了怎么办?”函青还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是让函青陪着王妃一同吧,也好有个人方便使唤。”
路笙箫却一口回绝了:“不用不用,你去做自己的事吧,别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就是出去透透气,一会就回来了。”
“可是,要是让王爷知道王妃您一个人出去,王爷定会怪罪我的。”她还是有很多顾虑。“好了,别可是了,你家王爷现在正忙着陪路夫人呢,没时间管我们的,我走了啊……”路笙箫懒得跟她继续说了,正要出门,却倏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抬眸一看,璟叡初那耀如星辰般的眸子直直盯着
自己。
“王妃这是要去哪呢?”他冷冷问道,显然刚才的话他听得一字不落。
“我……出去散散心。”路笙箫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人怎么跟幽灵一样,说来就来了,完全不给人心理准备啊。
璟叡初望着她那躲闪的小眼神:“散心,一个人出去散心?本王可不信。”
“就是出去散心啊,还能做什么……”路笙箫心里都快要抓狂了,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废话?
璟叡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也不管她一直说把她抓疼了,就直接将她拉进了内殿,才肯松手。
“璟叡初,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路笙箫吃痛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不满地冲他吼道。
“路笙箫,请你注意一下你是在跟谁说话。”璟叡初秀眉微蹙,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敢这么跟自己叫板,简直活腻了。“是是是,你是王爷,我是妃子,所以我对你毕恭毕敬就是理所应当的,你高兴了就理我一下,不高兴了就去理别人,冷落我好几天,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还要看你的眼色。”路笙箫越说越觉得委屈,自
己这个王妃,着实当的太憋屈了。
见她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璟叡初似乎有些诧异,怔了一秒钟,才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冷落过你了?”
“呵,你陪路夫人不是陪的挺开心的吗,怎么又想到回来找我了?快去沉月居啊,路夫人还等着你呢。”路笙箫这语气,明显带着很大的酸味。“路笙箫,你在说什么呢,她怀孕了,身子不舒服是时常的事,我自然需要多花些心思。”璟叡初不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无理取闹,但若换一个女人这般无理取闹,他早就不耐烦了,更不会在这跟她讲道理
。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行了吧!”听了他的解释,路笙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路夫人的身子有没有好一点?”
“好多了。”
“嗯。”路笙箫低下头,失落之意尽在眼底,最后却只能说,“那你去陪她吧,毕竟她怀了你的子嗣,身份尊贵,更需要你在。”
不知道为何,路笙箫一直把自己往外推这一点,使得他万分恼火,为什么这丫头就不能说一句挽留的话,于是他冷冷出言:“这睿王府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就去哪,还用不着你来管。”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今天,自己就在这笙箫阁待定了。
路笙箫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璟叡初,你可是王爷,王爷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
“在本王的王府,本王就是道理。”说到不讲道理,他还就真的不讲道理起来了,“还不快去给本王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我……”路笙箫有些懵,这个人的脑回路太过跳跃,自己有些跟不上,于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吩咐函青去准备一桶热水。
沉月居那边,路玥朦听说王爷在笙箫阁过夜,气急败坏,内殿中是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被摔碎的瓷器和金银首饰。
“夫人请息怒啊。”安杏在一旁唯唯诺诺地站着,生怕夫人迁怒到自己身上了。
“路笙箫这个贱人,为什么!”路玥朦说罢又是一个瓷器落地,看着那尖锐的碎片,路玥朦恨不得捡起来,用它刺穿路笙箫的喉咙,“为什么又是她得意?”
好不容易,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王爷骗过来,这才住进沉月居三天,自己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呢,就跑去找那个贱人了!
“难道,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吗?”路玥朦捂着自己的小腹,目光中满是仇恨之意。
“夫人,兴许王爷是觉得您需要静养,才不打扰您的呢?”安杏只得安慰她。
“怎么可能!”路玥朦气极一巴掌甩在安杏的脸上,那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扇倒在地,口吐鲜血,一边哭着一边磕头求饶。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路玥朦瞥了她一眼,上前十分厌恶地踢了她一脚:“滚,别在这吵吵,吵得我心烦!”
“夫人息怒,可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而动了胎气啊!”安杏却是放心不下夫人的身子,毕竟已经有些月份了,今天动了这么大的怒火,万一动了胎气,真是得不偿失。
“胎气……”安杏刚刚的话,似乎给了她什么提示,对啊,她还有一个孩子可以做筹码,自己无法撼动路笙箫的地位,可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啊!
若是用孩子来换路笙箫失宠,也不吃亏,反正这孩子不是王爷的,迟早是要败露,还不如提前创造一点价值,也算死得其所。
路玥朦一下子冷静了许多,看着地上满嘴血迹的安杏,将她拉了起来,抚了抚她红肿的侧脸,语气客气了许多:“安杏,刚刚我没有把你打疼吧?”
“怎么会,是奴婢该死,夫人教训的是。”被她这么一说,安杏反而受宠若惊了。“只要你听我的话,日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与你。”路玥朦神秘莫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