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钱,有了底气,才能买入好食材,做精致的糕点。
她掩着篮子转过身,突然双瞳猛地瞪大……
前面那花船里在做什么?那窗子大大的,上面挂着轻罗帘,三个男人的身影印在其上,两个站着,一个拱着,还在不停地拱动……
她的眼睛要瞎了!
啧啧,果然唯男子与小人最可怕。
她一阵恶寒,埋头往船下走。
一只脚刚迈下船,突然听到了熟悉的一声:“大人。”
这不是张酒陆吗?
她心一惊,慌忙转头看去,只见从前面那船里走出来的不是楚舒又是谁?
楚舒他竟然来花船?他伤好了吗,就这么迫不及待跑出来花天酒地?
沈槐看得入神,不想那边楚舒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猛地转头看了过来。
沈槐没来及避开,于是眼白往上一翻,双手往前伸出去,装起了瞎子,伸着脚慢慢地往前试探。
下了船,她假装寻找方向,飞快地朝楚舒那边瞄了一眼,只见楚舒还站在那儿,张酒陆也出来了,二人都在看她。
“这世道,瞎大娘还得出来讨食吃。”张酒陆一脸同情地说道。
楚舒皱眉,冷笑。沈槐只怕现在也一样惨!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说不定正饿得哭。看她能撑到几时!
“回去。”他冷声道。
“好嘞。”张酒陆立刻弯了些腰,把手伸给了他。
“你怎么像个太监。”楚舒打开他的手,撩了一下袍摆,大步跨下了船。他想沈槐想入了神,忘了他这右腿是用不得力的,待到一脚踩在地上,钻心的痛楚瞬间让他皱起了眉。
“大人小心。”张酒陆赶紧扶住了他。
楚舒扶住他的手腕,缓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我去牵马车。”张酒陆把他扶到岸边的树下,小声说道:“大人莫要再用右腿,小心伤口再裂开。”
楚舒喉结滚了滚,哼了一声:“嗯~”
张酒陆不放心,又叮嘱了好几遍,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楚舒那股郁闷之气又积聚了起来,他只是伤了腿,怎么一个一个地把他当傻子?他腿疼,自然不会乱跑,用得着啰嗦不停?
“公子,你且看过来……”河里的一艘共船里突然闹起了动静,一个船娘衣衫半退站在甲板上,脖子上赫然挂了一串娇鲜的花串儿。
四周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还议论起来。
楚舒一阵厌恶,一时间又忘了右腿的伤,拔腿就走,当即就疼得一个趔趄,若不是及时扶住了身边的大树,今儿非得当众摔一跤不可。
“不是不让你动腿吗?”细软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耳朵。
幻听了?
楚舒愣了一下,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河边挤了好些人,都伸长脖子看花船上的花娘起舞。人群里,有个顶着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挎着篮子正健步如飞地往人堆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