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还要学规矩吗?”眼看他就要走出去,沈槐想到这事,赶紧钻出帐幔问道。
“学。”楚舒迈出了门槛,沉声道:“还有练字,不准偷懒。”
练字是一定要练的,但是沈槐不怎么想学规矩,那几个嬷嬷太不好相与了,凶巴巴的,还不准她吃饱。
不过转念想想,以后她自立门户,多知道一些贵人府中的规矩,对于她做生意也有好处。
罢了,多学东西总没错。
睡觉!
沈槐眼睛一闭,舒服地大睡。
楚舒没等到沈槐的回应,回头看去,帐中已经一片安静。
沈槐总是心大,只要不死,她就能享受活着的时刻,该睡睡,该吃吃。
这一点,楚舒很欣赏。
出了院子,张酒陆已经等着了。
“白简去沈府后宅探过,确实有那几味草药,看上去不像是特地种下的,沿着墙根长出了不少。白简顺着墙去了旁边的宅院,在那里也发现了一些野生的草药。”张酒陆跟在他身后,小声说道。
“那边是谁的府邸?”楚舒问道。
“叶将军府。”张酒陆说道。
楚舒脚步缓了缓,转头看向张酒陆:“确定那些草药是野生?”
“也是沿着墙根生长的,在别处没有。还有,白简在马场抓一了一条绿尾乌头蛇。”张酒陆面色凝重地说道。
“京中怎么会有乌头蛇。”楚舒眸中冷色闪过,沉声说道。
“白简说,这种蛇只要出现一条,说明附近就有绿乌头蛇窝。赛马会马上就要开始,万一伤到马或者人……后果就严重了。宫里说不定会关闭马场,彻底马场主人。这是不是想逼大人出来?”张酒陆忧心忡忡地说道。
每年马场要给楚舒带来数万两黄金的收入,不知是有人眼红,还是察觉到马场主人身份不同一般,所以想让他现身。
“沈姑娘既然会治绿尾乌头蛇伤,不知有没有办法引出乌头蛇?”张酒陆问道。
“这些事该你们去做,而不是指望一个女子。男子汉大丈夫,当保护妻女姊妹,而不是让妻女姊妹去犯险。”楚舒变了脸,不悦地盯住了张酒陆。
张酒陆心中一惊,赶紧埋头告罪,“属下知错。”
“不许再犯。”楚舒冷哼一声,大步往前走去。
张酒陆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觉得有哪里不对。楚舒麾下也有女暗,从来冲锋陷阵不输男儿。楚舒的说法是,女子也有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尽管冲锋。
啧啧,看来还是沈槐与众不同。
“傻笑什么,走快点。”楚舒冷斥道。
汪汪……
不知道哪里响起了狗叫声,楚舒眉头拧了拧,沉声道:“公主府不许养狗,你让人去把狗都送走。”
“这个,好像是长公主新养的那条狗在叫,不好送走吧?”张酒陆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
好好的,养狗干什么。
楚舒皱紧了眉,越走越快。
……
沈槐早早地就起来了,让容玉去打听了一下学规矩的事,听说地方改到了园子东边的泠水院,于是带着秋韵赶了过去。
那三个姑娘陆续也过来了,看到沈槐,神色比之前要和气许多,还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这三个都是想攀结楚舒的官员送来的,其中最漂亮的叫徐兰瓷,如兰花的清雅,又如白瓷般温润。放在一众贵女里面也不逊色。女子生得如此好容貌,又有才情,却被当成礼物一般送来给人当妾。
真可怜。
“沈姑娘,早啊。”徐兰瓷微笑着向沈槐点点头。
“徐姑娘早,都吃了吗?我做了黄米糕,要不要试试?”沈槐主动拿出黄米糕给她们。用美食结交人,最直接了。口味合的人,那多半能说上几句话。
三人互相看了看,围了过来,各自从盘子里拿了块黄米糕品尝。
“这就是长公主殿下都夸赞的黄米糕?”徐兰瓷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