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进来的?”秋韵拉住容玉,小声问道。
“她们直接递了帖子,长公主殿下说既是姑娘的家人,见见也好。”容玉说道。
秋韵看看沈槐,眉头拧了起来。沈槐在沈家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怎么还有脸过来找她?
“莫不是想来打秋风?你快些先回去,别让她们碰院子里的东西。”秋韵冷着脸说道。
“出来时交待容辞,他知道的。”容玉赶紧说道。
“走快些。那两个不是好东西,比狗还狗,小心偷我东西。”沈槐催促道,末了,又冷笑道:“如今她们两个可管不着我,你们两个等下把眼睛放亮一点,敢碰到我的东西,今日就让她们赔光,连裤子都别想穿走。”
秋韵和容玉听了,也顾不上规矩,相互拉着手,朝着慈恩院跑去。
……
此时,慈恩院中。
沈夫人和沈锦澜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正不耐烦地往门口张望。
容辞站在一边,不时看看二人。
“你们这是什么规矩,来了客,不奉茶吗?而且日头这么晒,怎么能让客人在院子里晒着?赶紧引我们进去等吧。”沈锦澜的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拿着帕子不停地往脸上扇风。她实在坐不下去,起身就往主室走去。
“沈小姐且慢。”容辞赶紧叫道。
沈锦澜一脸不悦地看向容辞,“怎么?我是沈槐的嫡姐,还进不得她的屋子。”
“当然进得,只是大人晚上都宿在这里,他闻不得外人的气味,怕是会责罚。”容辞微弯着腰,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能有什么气味啊?你一个小太监,还敢嫌我不成?”沈锦澜脸色更难看了,抬起袖子闻了闻,恼火地把手往容辞鼻下伸:“你闻闻,这可是西桂坊最好的香粉,十两银才得这一小盒。”
“大人不闻香粉气,会发怒。”容辞躲开沈锦澜的手,依然满脸堆笑。
“他如今纳了我妹妹,还能对我发怒?”沈锦澜嘴硬,但显然对楚舒是畏惧的,没敢坚持往里闯,用帕子往脸上狠扇了几下,坐回了石桌前。
“怎么院中只有你一人?楚大人不是很看重她,为何伺候她的人这么少。”沈母一直在观察院子,这时候才端起架子,看向了小太监。
“大人喜静,还喜欢与沈姑娘单独相处。平常大人来了,我们都得出去,一个不留。”容辞说道。
沈母点头,又道:“这院子不大,离大人寝殿也远,不知何时能换个住处?”
容辞笑笑,没再答话。
他明白,这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抬位份。
“沈姑娘回来了。”容玉进了院子,冲着容辞递了个眼色。
沈母和沈锦澜对视一眼,双双挺起腰背,端起了架子。
沈槐扶着秋韵的手走进来,打量二人一眼,嘴角勾了起来,“稀奇事,你们两个怎么跑我这来了?”
沈锦澜立马变了脸,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做的混账事!身为沈家女,无媒无聘,更无父母之命,自己私自跑到别人家里做通房,你可知错?”
“秋韵,你回她!”沈槐白她一眼,松开了秋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