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大夫人被踹翻在地。
“还不快给将军夫人道歉?!若不是你一惊一乍何至于惊扰到将军夫人?!”
这神转折简直让所有人无语,不过也再一次刷新了安逸对安矍下限的认知。
自私,无情,狠辣,决绝,能屈能伸。这样的人,如果不除掉。必定能反咬你一块肉,一块心头肉。安逸这样评价着安矍,殊不知安矍也是这样看她的,不过就算知道了,安逸估计也只会说一句:“哦,所以呢?”
大夫人被踹的没缓过来气,安矍看她如此气得抬腿又要踹。安铃被吓的哭起来,叫道:“爹!求你了,爹。不要了,不能再打娘了。”
安逸听着只觉讽刺,爹,娘,好亲密的一家三口!好让人感动,可惜,跟我没什么关系。
安铃见劝不动安矍,回头却看见安逸还在那儿看好戏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便大声骂道:“贱人,你居然眼睁睁看着你的嫡母受苦,简直不孝!”
安逸宛若未闻,轻瞥了一眼褚聂而后道:“我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呢,怎么?是我让父亲踢夫人了?还是我让父亲打夫人了?”
安铃气节,眼看安矍的脚就要踢到大夫人身上了,便是急急忙忙朝褚聂求去。这一看不要紧,却是看的眼都直了,求情都忘了。
话说褚聂长得还是很不错的,额庭四方,剑眉英挺。最摄人的便是一双眼睛,昏昏暗暗,似有光在里面沉浮,惹得人也想沉溺在里面。安逸本来是看好戏的,却忽然看到安铃那火辣辣的眼神,心里顿时不悦起来。狠狠瞪了一旁的褚聂,见他木头似的没反应便更是生气。(褚聂:“呜呜呜,我明明就是在给你找场子啊娘子。”)
于是安逸决定做点什么,便嗤笑道:“姐姐可真是孝顺,大夫人都被打了那么许久了,你还在这儿苦苦求着将军,若是我的娘亲被打了,我便是拼着死也要护在她背上的,可惜姐姐你才是大夫人的女儿,我就算是想护,也不敢逾越啊。”
这话说的,忒有水平了。
连翘刚回来,就听到自家小姐在不遗余力的炮轰安铃。就觉得人生其实还是有很多乐趣的。于是不动声色的躲在暗处看热闹。
大夫人实在受不了这份羞辱,于是尖声叫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打扰将军夫人休息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安铃见大夫人认错,心里十分生气,道:“娘,你怎么?”大夫人一眼瞪过来,安铃默默闭了嘴。
安逸这才拉了拉褚聂的袖子,低声道:“夫君,我们进去吧,天都晚了。”褚聂看着安逸在淡淡月光下的清雅小脸,笑了笑道:“那我们进去吧,别累坏了你。”这话一出来,别说是暗处的常山,就连看好戏的连翘都吓了一大跳。这是出了什么事?
连翘:“……”小姐你终于打算改邪归正,要安生过日子了吗?
常山:“……”将军,你的理智呢?两个本该是敌对状态的人忽然如此相亲相爱,纵然她是神助攻也不能这么放心呐!!
且不论这俩内里极黑的人如何,安铃扶着大夫人回去后就开始抱怨:“娘,你怎么能像那个贱人道歉呢?多没面子啊。”
大夫人眉眼一横:“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被你爹打死?”安铃心里一杵,笑道:“怎么会呢?我扑上去又没有用,还不如求将军松口,不然我们娘俩都得被打这不是娘教我的吗?”
大夫人心里黯然,是啊,这不是我教的吗?
服侍大夫人安好睡下以后,安铃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贱人!贱人!凭什么?她凭什么?!不过一个蠢笨的贱人,居然也有人护着!不可以!绝不可以!”
这时她的贴身丫鬟迎春奉上来一杯茶,笑着说:“小姐别生气,听说那将军是没有见过女人,所以才那么稀罕安逸,要是小姐你略施手段,还怕那莽汉不听小姐你的?到那时,小姐你还不是想怎么磋磨那贱人就怎么磋磨?”
主仆二人在屋内商议,房顶上一个人眼底闪着寒光笑容阴冷,须臾不见。
褚聂和安逸在屋内看着连翘和常山两人,安逸眼神冰凉,问道:“今晚那刺客可是你?”连翘委委屈屈的看了安逸一眼道:“安家人太过分所以我才教训一下的,还有小姐,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他们的面问我是确定我们是和谁一伙的了吗?”
这话说的,精辟!常山和褚聂都有点懵逼,是啊,这么快就同一战线了?幸福来得这么快,我们有点不敢相信。
安逸则是顿了一下,随即道:“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怎么能干这么危险的事呢?出事了怎么办?大夫人就快到日子了,到时候一起收拾不是更好?哪里就用得到你去逞能?”
褚聂和常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会被杀人灭口么?
连翘则是惊讶的看着她:“小姐的药发作了?”
安逸看着连翘崇拜的小眼神,得意道:“那当然了,你家小姐的药那可是立竿见影的,你看看那大夫人,说几句话稍气一下就脸色惨白,手脚颤动。日子不远了,你就放心吧。”
褚聂:“……”皇帝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坑人啊,这样的媳妇,不惹事就怪了!
常山:“……”将军,我们快走吧,真怕被杀人灭口啊!
屋内几人正在各自凌乱的时候,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极有规律的敲打声。
安逸摊了摊手,不是找我的。常山已经熟门熟路的迈着猥琐的步子去开门了。
“哈哈哈,小褚子啊,你这回可惨啦,我刚听见那安家二小姐要算计你呢。说是要在床上征服你。”
常山一听这话就脸色惨白,这正主都在这儿呢,这荣世子也不看看就瞎说。
荣溪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一脸菜色,再一看,看到地上还半跪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小丫头,正趴在一个面貌清雅的女子腿上。
不好,看到那女子第一眼荣溪就觉不好,好像办错了事。正在愣神间,听见那女子冷冰冰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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