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一个人,
也享受独自一人的时光,
但我又总是害怕,
我永远都会这样的形单影只。【零↑九△小↓說△網】
下午六点半,学校大会堂内,我和韩一郝建强陈健四人坐在一排,王冉古小八朱竹坐在后一排,杨斌白衬黑裤站在台上,台前花团锦簇,演讲桌上的花也是一个比一个艳,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进我们耳朵里,让我们这一排的男同胞纷纷红了眼,好似大脑受到冲击,头脑一阵晕眩。
韩一扭头看了下四周后,用胳膊肘顶着我和陈健,小声的对我俩说:“看西瓜她们后面的那些姑娘,一个个的,都要疯了!”我带着疑问看了一眼满脸奸笑的韩一,“嗯?”了一声,他带着笑意嘴角下撇,大拇指向后微微指了两下。
我和陈健刚转过头,王冉和古小八像打地鼠一样,在我们头上敲了两下,目光中带着疑问看着我们“哼哼”的笑了两声,陈健不耐烦的拍掉王冉的手说:“干嘛啊!”眼神却不看王冉,不晓得是害怕王冉,还是害怕身旁的韩一。
王冉也不生气,手抵着陈健的脖子,带着笑作威胁状逼问道:“说!韩一给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说到这她学着韩一奸笑的表情,像滑稽脸一样“嘿嘿嘿,看,我家西瓜今天怎么美成了仙女!”说完韩一就在前排做了个呕吐,遭到王冉皱眉笑着的一记爆锤。
我和古小八静静地做旁观者,全程陈健都低着头,我哈哈笑着有些看戏意犹未尽的感觉,转头看着还在看戏的古小八,她嘿嘿嘿的也在笑个不停,我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带着笑意看她立马转头回瞪我,噘嘴的样子像一只疯兔。【零↑九△小↓說△網】
“干嘛!”古小八一声大叫立马吸引了周围数道目光,我朝她“嘘”了一下,嫌弃的看着她,朝安静坐在那里看着台上的朱竹,抬了一下下巴说:“你和西瓜两个多学学人家朱竹,安静内敛,温柔如水的,静若处子,喝多了如疯虎。”
我刚说完,就见朱脸上染上微红转头看了我一眼,韩一也转头向后看了一眼朱竹,然后眼睛一瞥,目光又看向王冉,皱眉教训道:“就是,多学学人家文静的样子!”
朱竹悄悄瞥了一眼平均每说三个字挑一下眉的韩一,脸唰一下子从微红变得爆红,红的就像熟透了的螃蟹,她脸上泛起的朵朵红云还一下一下,悄悄地悄悄地向耳朵根部爬去。
韩一没有注意这些,依然看着王冉拍了一下身边的陈健,指着瞪着他的王冉,对陈健说:“看见了吗?以后就这么和西瓜说话,别再像刚刚一样都不敢看她,她其实一点都不厉害,怂的跟软蛋一样。”陈健“哦哦哦”的应着,目光闪躲着,最后看向王冉她们的后排。
王冉喊了一声:“你去死!”脸上一副狠狠地表情,呲着牙恨不得吃了韩一,伸手打着韩一,嘴里叫着:“谁软蛋谁软蛋!你才怂你才怂,韩一是天下最怂大软蛋!”
韩一笑着躲王冉的打闹,那双看着王冉的眼睛里甜的都快溢出蜜来了,最后一把抓住王冉的手,另一只手掐着王冉的脸,柔声笑着说:“好好好,我最怂,咱俩闹来闹去的都挡住人陆兮和陈健看后排的美女了,乖,不闹了啊。”
陈健听了后也没有看王冉,目光坚定的和我看向韩一,同时说了句:“没事,不妨碍,你俩继续,开心就好,最后能来段现场直播。”话落我俩得到韩一一句“去死!”,王冉耳朵红的赛过了朱竹,脸上却看不出来。
古小八撇嘴鄙视了我们一下,一副严肃的表情,饱满的嘴唇抑扬顿挫的吐出了六个字:“变态,龌龊,肮脏!”带着感叹号的六个字吐完后,她立马嘿嘿嘿的笑着搓着手对我们说道:“不过我觉得那很good,我like。”说着和我们两个挨个击掌,其间郝建强默默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幽怨。
在我们闹腾的时候,站在台上的杨斌扶了一下讲桌上的麦,又拽了拽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领带,清清嗓“喂”了一声,朱竹转头笑看着打闹的我们,用温柔的声音提醒道:“你们别闹了,杨斌开始了。”韩一看了眼朱竹笑着回了声“知道了。”然后掐了掐王冉的脸,在王冉的甜笑中转了回去。
我和陈健心不在焉的应着,眼睛却还是看着周围,寻找漂亮的姑娘,古小八也伸着脖子和我们一起寻找着,朱竹抿了下嘴,轻轻的拍了一下古小八,柔声道:“小八,开始了。”古小八哎呀一声回道:“你看吧,我不看,杨斌满嘴跑火车的。你一会儿要是无聊就喊我。”朱竹看着古小八,笑着嗯了一声便不再看我们,转过头看着杨斌的演讲。
古小八伸出胳膊,越过坐在她和朱竹中间的王冉,揉了揉朱竹的头后收回手,说了一声“真乖。”看着古小八越过自己的王冉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揉着古小八的头,故意弄乱她的长发,然后又掐掐古小八的脸,指着我们说:“和他们一起寻找漂亮姑娘去吧,真乖!”
我“嘁”了一声,扔给两人一句神经病后,便转身坐正身子,面朝前方,留给她俩一个背影,不再继续在周围寻找“我那美丽的姑娘”了,王古两人朝我办了个鬼脸,吐舌略略略了一番,在她俩各干各的事情之前,还每人在我的背上赏了一拳。
看着韩一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我问道:“怎么了?”韩一挑着眉耸了耸肩,大拇指向后指了一下后面,我向后瞥了一眼,只见他身后的王冉一脸认真的摆弄着他的头发。“你俩这是在干嘛,梳理三千情丝吗?你俩还有这么文艺呢?”我说着就看韩一嘴角向下撇撇,一脸苦涩的说道:“你觉得呢?我俩人加起来能勉强文明都不错了,还文艺呢!”
“不错,有自知之明。”我点头说着。“去你的!”韩一笑着推了一下我,“西瓜硬要给我扎辫子。”我闻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西瓜要扎你就让她扎?老韩啊,你可真行!”话落,韩一脸上绽放出一个当时的我看不懂的笑容,说:“我能怎么办呢?不行也得行啊,总不能等到有一天她去给别人扎辫子了,我才后悔的哭吧,只要她开心就行了呗,这样以后,我就有小辫子给她揪了。”
我不再回答,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处;王冉依旧在默默地给他扎着辫子,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比起刚刚,脸上还多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古小八和陈健伸着脖子,向后看着,在周围寻找着美丽的姑娘,两人讨论着并时不时对姑娘们做出评价。
台上的杨斌吹着牛逼,一边讲着自己的成长历程、救老门卫的过程以及歌颂我们的校园与如烛火般的教师,一边面不改色的接受着台下姑娘们火热的目光;面色不自然的朱竹认真的盯着台上,耳朵根依然发红,也不知道杨斌吹的牛逼她听进去多少;郝建强简单的大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时不时看看杨斌,时不时看看我,又时不时回头偷偷瞥一眼古小八,眼神像怨妇一样。
现在的我才发现,原来那会儿大家全都心不在焉,全都各有所思。
我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略身周,丝毫没发现身旁的人儿已经走神,也一点都不知道身边人此刻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以为他们做着想着的,是我们以为他们应该会做着想着的事情。
从曾经到现在,我们都靠的这么近,却又一直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