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啊。”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大概带了点失落和失望,可又有着一丝了然和安心。雪莱也被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态惊呆了,并且在佩服了一下自己之后把门拉开了一丝缝隙。
“松阳对自己就那么有自信啊,”她的眼睛眨巴眨巴:“能杀了我什么的。”
结果那个男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雪莱又把门重重拉了回去。
“所以到现在都不信任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怀疑我是天人吗?”
“呵……”松阳笑了笑:“算是吧。”
“我还可能是妖怪啊喂,难道天人比妖怪还可怕吗?”
“如果是妖怪,我大概也能放下心来了。”
雪莱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松阳似乎坐在了一墙之隔的门外:“因为雪菜救了银时,我想如果就算是妖怪,也是好的那种吧。但如果是天人为了潜伏在人群中……”
“你脑洞还挺大的。”
雪莱又一次拉开了门,探出脑袋。
“我要是你所说的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的天人,哪用得着潜伏直接一炮轰过来就是了。”赤色的兽瞳在月光下带着凛冽的神色:“需要殚精竭虑搞地下组织的,自古以来都是打不过的那方干的事啊。”
比如我朝。
一开始想就要想偏,雪莱甩甩脑袋把自己拉回现下的情况,抬眼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
“这么跪着累不累。”
“习惯了。”
松阳客客气气地回答:“所以也没觉得累。”
“那就继续跪着吧。”雪莱干脆趴在了地上,下巴垫在了手臂上,上上下下扫了松阳一眼。长发男人的坐姿秀丽挺拔,而一贯在右腰上别着的那把武士刀就那样大咧咧地被放在一边。
“出来巡夜都要带把刀啊。”
雪莱语气明显酸了起来:“就那么怕我?”
松阳好脾气地笑了笑。
“只是觉得有可能会用到。”
“呐……松阳,”雪莱的眼睛转了转:“你到底有多强?”
“雪菜对于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松阳反问道:“在修行者心中,武道的上限是不存在的。沉心,执念,唯有那样才能突破自我,达到更高层。”
好烦。
雪莱眯着眼睛,指着院子外面那棵树。
“能一刀砍断那棵树的树枝吗?”
“那棵树还活着呢,春天会开满樱花。”松阳指了指另外一棵离雪莱说的那个隔了大概十米远的:“那棵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看。”
说着就抽出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