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裴脸色灰暗,他艰难撑起身体,跪在地上请罪:“臣教女不严,恳求陛下治罪。”
“治什么罪呢?”太子慕容璟笑眯眯的,“驸马爷和公主乃是天作之合,陛下又怎么舍得治驸马爷的罪呢?”
“殿下……”郑瑜裴不安道,“您误会了……我没有……”
“没有?”慕容璟打断了他,“郑驸马,别忘记,你还欠了我一百万两银子呢。你不是想娶我义妹吗?等拿到钱,咱们再谈这桩婚事吧。”
他笑嘻嘻的,仿佛只是开了个玩笑,而郑瑜裴听闻,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陷掌心中,他强忍着屈辱,慢慢磕头谢恩。
慕容璟摆了摆手,那些人收敛了兵器,退了下去。
“驸马不必客气,这是你该做的。”慕容璟道,“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再惹祸了,毕竟这件事闹到陛下那儿,你也讨不了好。”
郑瑜裴低着头,咬牙点了点头。
慕容璟拉着元锦瑟离开了,留下郑瑜裴和昏迷不醒的元鲤鲤躺在床上。
他一路牵着元锦瑟的手走出院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一群围观的百姓。
见到太子妃和太子亲密相携的模样,都纷纷议论。
“这郑瑜裴平日里装的斯文温雅,实则是个禽兽!”
“可怜了那姑娘啊!”
“唉,我看她也挺无辜的,被人欺骗利用了,可惜呀可叹!”
……
慕容璟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浮现淡淡笑意,握紧了元锦瑟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等回到太极宫后,慕容璟把元锦瑟按在桌案后,吩咐小厮道:“去找太医过来。”
“太子哥哥……”元锦瑟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乖。”慕容璟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你会没事的。”他说完,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等了许久,终于太医匆忙地赶来,替元锦瑟诊治。太子坐在外室等候结果,元锦瑟靠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她的丫鬟小玉守在边上。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太医从内室走了出来,恭敬行礼:“启禀太子殿下。”
“如何?”慕容璟问。
“殿下恕罪,太子妃她……”太医犹豫地看了眼贵妃椅上睡熟的女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怕!”慕容璟说,“本太子能保证你的安危。”
太医松了口气,斟酌了一番才说:“太子妃腹痛难忍,似乎有滑胎征兆。”
“什么?!”慕容璟猛地站起来。他疾步冲进内室,掀开帷幔,映入眼帘的却是元锦瑟苍白的小脸。他蹲下来,握住元锦瑟的手,轻唤了声:“锦瑟……”
元锦瑟缓缓睁开眸子,她的睫毛颤抖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慕容璟抱住了她,低喃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他轻抚元锦瑟的背脊,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药。”
元锦瑟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歇息。
她感到很疲倦,肚子越来越疼,像针刺般的疼。她知道,那是孩子的动静,每次她怀孕时都会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