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才道:“我得回去问问师傅。”
沈晚照忽然想到一事,猛然抬头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和解忧公主丽阳县主有关?”
沈乔沉吟道:“魏朝有嫡长女可继承家业的律法,她们倒是有下手的由头,只是这蛊并不是寻常的蛊,就连修道之人都未必能操控,一个内宅妇人怎么学来的?“
两人对视,愁眉不展,这时候就听外面一阵骚动,却是解忧带着丽阳走了进来,解忧见着韩梅梅晕厥过去,未语先红了眼眶,惊呼一声,扑过去握住她的手:“我儿这是怎么了?”
她泣道:“我不过是出去一晚上的功夫,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沈晚照和沈乔就静静看她装逼,丽阳段数就差的远了,面有不善地问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比身份沈晚照自不怕她,眼睛都没往她那边瞟一眼:“与你何干?”
丽阳沉了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乔脸上:“怎么没关系?这胖。。。我姐姐身子素来康健,你们一来就突然晕倒了,没准就是有人暗中害的。”
沈晚照忽然转过头,一字一句地道:“是啊,没准就是有人暗中陷害的。”
丽阳怒道:“你。。。!”
解忧沉了脸,打断了她的话:“住嘴!”
她掏出绢子来掖了掖眼角,冲姐妹俩点头浅浅一礼,端起茶盏低声道:“贵客上门,我本来应该招待的,但今天我还有照顾梅梅这孩子,实在是腾不开身,两位请便吧。”
这话已经是赶人的意思了,姐妹俩也不再多缠,抬步直接出了韩府,沈乔道:“现在咱们手头还没有证据,总不好凭空诬陷一位公主一位县主,等我回去问过师傅了再做定夺。”
她顿了下,又道:“若真是她动的手,既然韩梅梅这么些年都没事,她总不会急着在这两天下手,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命人把韩府盯紧些就是。”
沈晚照点了点头,在她肩头轻轻一拍:“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姐妹俩这边才走出韩府,那边说是要好生照顾韩梅梅的解忧公主也带着丽阳出了房门,她先拽着丽阳到了自己的东暖阁,把下人都打发出去,门窗关好。
丽阳被她拽的有些疼了,不耐地挣开:“娘你做什么啊?”
解忧冷笑连连:“我做什么?是我该问你做了什么吧?!余家姑娘身上那蛊是不是你下的?!”
丽阳矢口否认:“女儿没有,娘你。。。”
解忧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自己个儿的东西,我难道能不认识?!”
丽阳想着对亲娘也没甚好瞒的,满不在乎地道:“是又怎么样?娘你不是也想我嫁入宫里吗?可皇后明显中意的是余清乐,不除了这一劲敌,太子妃之位就不可能落到我头上。”
解忧重重一掌拍到茶几上,震的上面的茶碗齐齐跳动:“你偷我蛊的事儿我先不跟你计较了。你若是想跟她争太子妃之位,只毁了她身形相貌便可,谁让你一次用了熟蛊?你这不是存心要她性命吗!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余家嫡出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首先皇后那里就不会甘休的!”
丽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蛊又不是普通的□□,寻常人哪里查的出来,您对那死肥猪用了这么多年的生蛊不也没人发现吗?反正她就算要死也是几个月之后了,到时候谁能查的出来?”
她神情从容,却一口一个杀人害人,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就是解忧看了都有些心惊。
解忧气的脑仁突突乱跳,狠了狠心,用力一巴掌扇在丽阳脸上:“蠢货蠢货!想我自认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
丽阳怔怔地捂住被打的地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解忧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出门,安安生生地照料你韩家姐姐,就是装也给我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听到了没有?!”
丽阳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压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突然出手打了自己,捂着脸就嘤嘤嘤哭着跑出去了。
解忧简直要给这蠢货气死,捂着额头一脸烦躁。
要是生蛊她还有法子可以解,但是熟蛊,强行解了只怕会危及丽阳,哎,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沈乔回去之后立即向淡长风请教,他沉吟片刻,轻蹙了蹙眉:“听你这说法倒像是饕鬄蛊。”
沈乔疑惑道:“饕鬄蛊?饕鬄不是上古神兽吗,怎么也能被炼制成蛊?”
淡长风嗤了声:“真正饕鬄自不可能,他们只怕连见都没见过,只是用猛虎和人的精魄,再加上各样毒虫草药照猫画虎炼出一个模样差不多的罢了。”
沈乔想了想道:“这手笔怎么这么像。。。”
他接口道:“御魂宗。”
沈乔简直无语了,怎么哪里都有这御魂宗的事儿啊。